于是，叶锦落便走到了慕洛寒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帮他顺着气：“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又不会伤害你，你怕什么？”

小狗狗委屈的扑进了少女的怀里，然后蹭了蹭她的腰身：“您是神吗？您真的是……神吗？”

是神殿培养出来的傀儡神明，是……那种下三滥的，好财好色的神？不，不是的，叶锦落不是那种人。

不等叶锦落开口，慕洛寒便继续喃喃道：“您才是神，您……是真正的神。”

温柔，漂亮，好到慕洛寒几乎找不出可以形容她美好的词语，他似乎明白了神明存在的意义。

反神从来都不是反神明，而是反抗神殿，反抗他们利用神明思想作为掌握国家大事，反抗那个被他们当作傀儡的神明。

可若是神明都像叶锦落这样，谁还会反神？

慕洛寒又蹭了蹭。

他虽然是装出来的哭，装出来的脆弱，虽然这些只是为了让叶锦落更信任自己，对自己放下警惕，可他是真的被叶锦落给征服了。

等神殿不复存在，他自愿跟随叶锦落。

“神……”慕洛寒缓缓开口，虔诚而又温柔：“以后，我会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这忠诚不是给神殿的，不是给傀儡神的，也不是给任何一个神明的——这是给叶锦落的。

叶锦落是神，他就追随神；叶锦落是魔，他就追随魔。

转变来的太快，让叶锦落一时有些懵。

其实这也是因为慕洛寒原本就感受到了叶锦落的温柔，第一次在监狱里见到她的时候，少年就清楚，这个人和别人不同。

只是他不敢相信，不敢把自己的心，自己的信任交给叶锦落，他怕被欺骗，他怕再次家破人亡。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叶锦落是骗他的又如何，反神计划已经进入了最终阶段，到时候神殿沦陷，叶锦落也会是反神组织的囊中之物。

慕洛寒的手，一点一点的缩紧，眼眸也暗沉了下来。

到时候，叶锦落只能是他的，想跑也跑不掉。

“你小心点，我的衣服暂时只有一件，弄脏了也不好脱的。”叶锦落有些委婉的表达了一下慕洛寒最好不要把眼泪鼻涕什么的蹭上去，毕竟小狗狗哭得真的很惨。

慕洛寒委屈巴巴的松开了手，然后一副小弃犬的模样，脑袋都焉下去了。

叶锦落有些矛盾的又轻轻抱了抱他。

“神，为什么你的衣服只有一件？”慕洛寒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他们对你很差吗？”

叶锦落在少年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杀意。

她吓得连忙摇了摇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