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番来此朝圣的教徒除了个别几人之外,全都受过虫礼,往后只能一条大道走到底,如有异心,那么他们体内的蠹虫便会即刻发作。
显然,有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故而有几个人无缘无故的气绝身亡。歃血虫骚动起来,并没有化神虫痛苦,但歃血虫比较无情,只要宿主触犯禁忌,便就立即正法,不给宿主任何忏悔的机会。
死于蠹虫的人很少,一千余教徒中,有几人死于歃血虫之下,这已经属于异象,历来很少见,说明现在的这批教徒还不够忠诚。
为了防范于未然,喰魂鬼老着令几名鬼使普及禁忌知识,防止有人不明就里,死的不明不白。
当然,出现此类现象,大抵跟一些鬼使有关:因有一些人并未达到朝圣的资格,所以为了参加典礼,于是买通鬼使走了后门,想必那些人接受虫礼时,并未熟记何为禁忌。
大典不知不觉临近尾声,朝圣者离去之前,小教徒们向鬼使们吐露心中所想,而大教徒们则伙同接头的鬼老绸缪大事,诸如行程日期等等细节无一不详。
待朝圣者信心满满地离去,大典便圆满落幕。
实际上,此次盛会也存在遗憾,譬如听说玄机城二代首席大弟子貌比天人,很多人从未有机会一睹天容,得知纳兰荘被俘,期待的声音无比高涨,然而很多人只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并没有仔细目睹纳兰荘的真实容颜,着实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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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窟洞内。
纳兰荘姿态端庄的坐在石凳上,她如画的眉目早已失去狠劲儿,也不是就此屈服赶尸派,只是连续发了几个时辰的“脾气”之后,这位看似年轻的老人家渐渐感到疲乏。
扶蝗坐在石桌前执笔写字,因操持一整天,他也有些累,便脱去大氅,摘下发冠,换一身中衣垂散着头发。
黑亮的长发垂在扶蝗的胸前,儒雅的眉宇水波无痕,执笔的姿态像是一位学者,尤其是专注的表情,仿佛是研究学问的智者。
“老妹,要不要脱了衣服?”扶蝗一边写,一边说道,“没关系,五六岁的时候,咱们还一起下水摸鱼你忘了?”
纳兰荘无动于衷,美目盯着石室角落的黑镜看。
扶蝗察觉到对方的心思,“那是‘诛邪天’,是神尊大人和黄歇前辈合力开辟的岁墟,你要想进去走走也可以,但你刚刚受礼,还是注意身子才是,眼下需要多休息,回头带你进去参观参观。”
听此,纳兰荘唰地一下怒视扶蝗,“小蝗子,你给本尊等着!”
对方很美,此时的眼神却与山林里老虎一样凶狠可怕,扶蝗摇首喟言,“老妹,你现在无拘无束,而且已然恢复不少玄气,想杀我,其实易如反掌。但此等言论确实不能说,那化神虫的禁忌很多,其中就有一条,‘你不能对我无礼’。你方才已经三次犯禁,实在是拿我的降恩丹当饭吃,难道还没吃饱?”
这句话听上去尤为讽刺,纳兰荘的自尊好似跌进悬崖一般,她膺中有怒,却只能隐忍,实是不好受,譬如千刀万剐,又不及化神虫之苦半分。
实际上,扶蝗确实有些嘲弄的意思,只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毕竟很久很久以前,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