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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鸣看了几眼,发现画中景物不但一一对应上了,就连画中的满月也和望月铁的形状无二。
可见面前的画,定是苗湾之门。
宁不干和麻不净都说,——望月铁就是苗湾的钥匙,只要将那钥匙与画中满月整齐对上,便能打开苗湾之门。
果不其然,东方鸣举起手臂往上一跳,方把望月铁对上画中的满月,他的面前就有一束光喷发出来,然而很快,眼前的银白色光辉,仿佛有一股吸力将他向内牵引。
他本来下意识地扎紧脚步,而后消除紧张,直接顺着那道力量冲了进去。
一入苗湾,仿佛是一个柔美的夜,而头顶上则是一轮洁白的望月,大的以为触手可及。
周遭世界并不阴暗:围起的山峦绿草如茵,麓下的竹屋俨然有序;通往湖泊的木桥尽头,游荡着渔船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有夜的柔美,也有昼的和煦。
想必,在这颠倒认知的世界里,若看到的不是梦境,便只能兴叹造物主的神奇了。
但是,地渊觽在哪?焚火霜花又在哪?
带着这个疑问,他向着前方的一排排竹屋走去。
可当他走到正中地带时,几棵茂密的大树之中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只见那些树的树冠接连颤动,宛若宿鸟惊飞的画面。
就在东方鸣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之际,一片颤动的树冠之中传来“咯唭咯唭”地声响,不一会儿,竟跳下来一只两尺多高的小猴子。
见此情形,吓得东方鸣连忙后退几步,随后就以惊恐的目光看着那只小猴子。
只见,那小猴子长着金黄色的毛,眼睛十分大,黑不溜秋的像宝石,一条毛绒绒的短尾巴左摇右摆。
好在,此猴的模样倒是比较可爱,使得东方鸣松了一口气。
方才缓过神,那只小猴子一边发出“咯唭咯唭”地叫声,一边跳向东方鸣,随之嘴巴一张,“你是谁?”
东方鸣又是惊恐起来,“你,你这猴成精了,竟会说话……”
小猴子抓抓头,“猴?我是盖奇呀,我不是猴,我只是长得像猴。你进来之前,主人没有告诉你吗?”
哈哈,真逗,东方鸣微微一笑,“盖奇是你的名字?”
“是啊,因为我总是‘咯唭咯唭’地叫嘛。”盖奇解释完后,大眼睛眨了几下,“主人呢?他怎么没有进来?而你又是谁?”
“我……我是……”东方鸣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哦,我知道了,你是慕容酒对不对?”盖奇抱起双臂,笑道,“主人提过你,说你长得难看,又呆头呆脑,要不是跟你撞了一场缘,根本不会收你为徒。”他捂住毛绒绒的肚子,又继续笑道,“比起颛觋和扶蝗,你确实不太好看,就连那个木讷的玄鲲也比不上。”
“你的主人是绮罗鬼老?”东方鸣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盖奇疑惑了起来,“你为何不喊她师父?你果然是个大逆不道的徒弟,难怪你常常惹主人生气。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得改改。”
东方鸣以为苗湾没有一人,如今冒出这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他自然不敢说出真相,“习惯了吧,我改……”
盖奇眨着眼睛,又开始打量东方鸣,这使得东方鸣紧张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份已然露馅似的。
但一个弹指之后,却听盖奇问道,“你没带东西进来,莫非主人很忙,才托你进来取东西?又或者说,这次的东西很多很多,你全部放在岁囊里了?”。
东方鸣想也没想,立刻回道,“哦不,我是来取东西的。”
“取什么?药材?什么用途?多少?”盖奇紧接着问道。
“呃,那个,那个焚火霜花,还有……”东方鸣很想说出地渊觽和《大修真》,但又怕引起怀疑。
“焚火霜花?这东西向来都是只进不出,为何突然要这东西?莫非主人准备行动了?”盖奇好奇的样子更加可爱。
听到“行动”二字,东方鸣不由得深思起来。
片刻之后,盖奇有点等不及了,便挠着头“咯唭咯唭”地叫,然后张口道,“你快回话呀,真是呆头呆脑!”
东方鸣回过神,憨笑道,“我不知道,反正师父让我来取,我就来取,我没问。”
“确实不该问。”盖奇点了点头,又很快问道,“那么取多少斤?”
“多少斤?”东方鸣对“斤”的含义是知道的,这明显是说苗湾有很多焚火霜花,而绮罗鬼老每次取药的量,应该以“斤”来算。
盖奇又等不及了,摇头叹道,“你这个人嘛,看起来也不太精明,主人跟你这样的人有缘,还真奇怪。”
“一,一斤可以吗?”东方鸣伸出一根手指,吞吞吐吐地说道。
“当然可以,一百斤都可以。”盖奇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但这种数量确实不太对劲,便又确认道,“你确定主人只要一斤?没听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