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倒地的巨持目瞪口呆。
东方鸣还是首次祭出一混之力的三色流刃,诧异之余,他没有松懈,于是照搬刚才的感觉,复夹一枚流刃,对准一名尚在发呆的巨持射出。
结果如出一辙,顿时又有一名巨持瞬间倒地,那名巨持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一混!”
“又是一混纳海劲!”
田丰见此,喝道,“别看了!此人决非一混巨持!清醒点!”
井边生下赶忙拉开身位,对着其余巨持叫道,“围起来!”
东方鸣见一伙人已经将自己围住,方想呼出流刃,却听刀魂传音道,“不要站着,务必与之拉扯周旋,千万别当靶子!”
如言,他跳出包围,跃上一棵树的枝头之后,才将流刃呼出。
田丰和井边生下似乎不想给东方鸣出手的机会,此时一起冲杀了过去,而东方鸣正想把流刃对准他们时,却又听到刀魂传音道,“别急着出手,继续迂回!”
确实,如若打将出去,即便杀了一人,也无力对抗下一个人。
反复跳了几下之后,东方鸣却见一名巨持欲对华浝痛下杀手,便没有犹豫,直接朝着那人的后脑勺射出流刃。
他曾在乌桓用鸟练习流刃,所以准度十分惊人,哪怕是移动靶,他也能预判击中,更别提固定的靶子。
因此那个想要杀害华浝的巨持瞬间倒地。
接连死了三名同伴,井边生下大发雷霆,直接对东方鸣打出法象。
东方鸣的身法已经相当纯熟了,只要提前防范,躲避并非难事。
田丰对着东方鸣打出几招,似乎有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他的玄气到底从何而来?仿佛源源不绝!”
一般炼士斗法,如遇实力相近的对手,都要进行一场持久战,才能趁着对方疲惫之际,决出胜负。
但东方鸣只有一混巨持的修为,通常几招下去,玄力就已不济,然而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于是身为九混巨持的田丰和井边生下,可说没有任何优势。
井边生下追着东方鸣忽上忽下,眼见这小子的玄踏功夫并不差,便回头看了一眼华浝,随之对着两名巨持喝道,“你们把那小子抓住!”
东方鸣闻声,想去保护华浝,却被田丰和井边生下追着打,待他再将目光瞥到华浝的身上时,发现华浝已被一名巨持提头举起。
“你要再跑,我就杀了他!”那名巨持暴叫道。
东方鸣手执一枚流刃,陷入犹豫当中,忽听刀魂传声道,“临战之际,最忌犹豫,直接取他性命!”
“万一误伤华浝怎么办?”
“相信自己!”
蹙眉一想,要是束手就擒,亦是无法活命,东方鸣眸光一拢,直接对着挟持华浝的巨持射出流刃。
“小心!”田丰叫道。
惊醒之声有些晚了,奈何流刃的速度太快,而那名巨持的眸光对着华浝仅挪一眼,再度看向前方时,就已发现一枚流刃近在眉心。
哧!
华浝应声倒地,随之脸上溅了几滴滚烫的血。
这种程度的玄功,虽由一混三色纳海劲凝聚,但功造只有一崇阿,没想到竟已强悍如斯,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华浝呆呆地看向东方鸣,感觉此人真是深藏不漏,要是换做他自己面对这等场面,估计早就死了。
已死的四名巨持,无不是六混中期,也只差了一个小更境,就能晋升为后期巨持,为何如此弱不经风?
正思间,却见田丰双掌生辉,祭出两轮宛若车轮的法象,随之合二为一,衍化成一条长蛇般的黑色魇象扑向东方鸣。
兴许东方鸣正在凝玄,不意被长蛇困住了胳膊,接着长蛇似的魇象绕着东方鸣的身子紧紧裹缠,将其彻底束缚。
东方鸣大喝,“刀叔!”
刀魂早已洞察,传音道,“可用火炎焱烧开玄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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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鸣苦色道,“我火炎焱的造诣太低,若动用三色纳海劲,只能凝出一百息玄劲,此等威力,当真有用吗?”
刀魂传音道,“你已经可以从一息玄气中看到四万息子玄气,按道理来说,是可以达到四崇阿的功造,但你融玄的技巧太差!行了,我传你一套融玄口诀,现在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东方鸣未及说话,却见田丰和井边生下已经走到树下,仰目望着自己,他一边注视着树下二人,一边听刀魂传教口诀。
但听了一段,不禁感到好奇,便道,“这不是《大轮转》的口诀吗?我师父已经教过我。”
刀魂传音道,“教过你?这般说来,那就是悟性不够!既是蠢猪,我也无方……唉,我真不该急着破衰……”
东方鸣面露沮丧,然而垂眼之际,察觉井边生下高举法象,此刻自是不甘任人宰割,便尝试用火炎焱烧开玄魇。
不过呢?一切貌似都是徒劳,毕竟他的火炎焱威力太弱,不足以烧开玄魇,也根本摆脱不了束缚。
井边生下朝着树干猛踢一脚,顷刻就把东方鸣振下高枝,接着一脚踩在他的头上,俯视道,“他妈的,你杀了老子四个兄弟,若是轻易宰了你,真是难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而在此时,田丰好奇地拾起一只岁囊,仔细看了两眼。
井边生下抬目过去,闷哼道,“一个破岁囊,能有什么好东西?”
田丰也看出是一线岁囊,见一个同伴拖着华浝走了过来,便道,“汪氐,这一次,你死了两个兄弟,此物就送给你吧。”
一句话说完,岁囊扔了过去,被那个叫汪氐的炼士接在手中。
死去的炼士中,有两个是汪氐的亲兄弟,其内心之沉痛可想而知,但他松开华浝,用脚踩住华浝的脖子,一边摸索岁囊,一边寒笑道,“亲兄弟死了,谁能好受?可我老爹妻妾成群,让我有了几十个兄弟,死两个倒也无所谓。”
井边生下哈哈一笑,随之脚下用力,几乎快把东方鸣的头踩进泥中,“你们汪氏的人丁确实多,可中期巨持能有几个?现在寻觅一个像样的巨持实在不易,若再重组一支队伍,不知又要花费多少时日,真他妈的晦气!”
对着岁囊摸索一会儿,汪氐起初也觉得晦气,然而从里摸出一块银铁面盔之后,不觉笑了起来,“竟,竟有大货!”
闻声,井边生下和田丰张眸望去,只一眼就知是灵珍,故而快步走去。
“嘶……”井边生下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银铁面盔,“此灵珍少说也值十万两银子,必须平分!”
田丰满脸错愕,突然夺过面具仔细端详,而后不住地打量东方鸣和华浝。
汪氐见此,有点后悔拿出银铁面盔,但这么好的东西,若不平分,势必引来火并,故而摇头兴叹,“咱们都是老队友,小弟怎有独吞的念头?”
“意外,太意外了,这趟真没白跑!”井边生下欣喜若狂,不意下一刻,则闪过一丝诡异地笑容。他缓缓地退到田丰的身后,似有不轨的念头,然见田丰扭过头,遂又呵呵地笑了两声,“田丰老弟,这灵珍的品相极好,绝对值十万两银子,而且有可能还不止,不如宰了他们两个,现在就回商盟估估价!”
汪氐一听,祭出法象,朝着华浝抬高手臂。
田丰长臂一举,“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