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岳福犹豫,人们越发的起了疑心:那女婴会不会就是我姨姥姥生的?和谁呢?岳环山?岳群山?因为除了他俩好像也没见再有哪个男人平日里进进出出我姨姥姥的家,更没看见我姨姥姥出过远门,我姨姥姥丈夫没的这些年,她恪守妇道,杜绝是非,没做出一丁点儿出格的事儿,也没听到过她的任何风言风语,方圆远近谁人不夸,怎么一夜之间就多了个孩子呢?
“呦,谁家呀,可真会送,你看,这孩子越看越像她爷爷。”前来打探消息的张婶说。
“是呢,是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可能就是俗话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吧?”李嫂答,答的同时还把眼睛瞟向了西屋,西屋里的岳环山很是让她们好奇,从前我姨姥姥没嫁过来时,她们很少来串门,就是路上遇见岳环山,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总是使人望而生畏,他那故去的媳妇也是如此。自从我姨姥姥嫁过来后,这个家才有了烟火,有了人气,她们也才和岳环山有了平等的感觉,才敢多瞅他几眼,她们觉着这个孩子就是岳环山的。她们使用了排除法:别人送的?不大可能,怎么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确定了我姨姥姥的丈夫死去后,就送来了这个孩子,会那么巧吗?那么是岳环山和别人生的?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生,现在才生?况且,如果是他在外面生的,大可不必抱回来,他有那个条件再养活一个家,再说了,他早已没了老婆,生一个理所当然,但,没道理自己的孩子不让当妈的养反而带回来交给嫂子的,也不大可能;那么就是我姨姥姥生的,可是,和谁呢?除了岳群山我姨姥姥几乎不怎么和别的男人来往,岳群山是她的叔公公,是岳环山的堂弟,他们关系倒是好,可他也不像是孩子的爹,岳环山是多么精明的人,咋会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这样一想和旁人生的可能性就不大,肯定是和岳环山!推测到这儿人们兴奋无比,且努力的仔细的回忆着某些细节,她们越寻思越觉得合理,天啊,太刺激啦,莫非真是老公公和儿媳妇?!果真?是扒灰?!以往人们只是在戏文上和话匣子里听说过这样的事,以往人们也只是猜测过他俩人的关系,明摆着,一个屋里,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一个力壮一个貌美,不发生点儿什么才怪呢,现如今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们有理由沸腾了——不管他早已没了老婆,也不管她已经失去了丈夫,更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粘了伦理的八卦就能使人热血澎湃,所以那个春天,已经出了正月,我姨姥姥家却比过年还要热闹,人们不断的套着我姨姥姥的话:
“妈呀,你咋看咋像个奶孩子的,这奶子胀的!”刘姐说,说完还还伸手摸了我姨姥姥一把。
“哈哈哈,像,是像奶孩子的...”
“哎,说真的,这孩子是不是那谁的?”和我姨姥姥极为熟悉的马婆子,也把眼睛看向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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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们的,没个正行儿。”我姨姥姥红了脸。
“那你说,过年那半个多月你咋没在家啊?干啥去了?”大姑娘小媳妇七嘴八舌的问着,问的我姨姥姥低下了头。
“按说吧,就算是那谁的,我们也能理解——你说,你家那口子走了六七年了,前年部队捎回来一句话,说是没了,你老公公也去找了好几回了,虽说最终也没见着个尸首,怕也是真没了,唉,搁谁,谁心里也难受啊,可是你的步子也得往前迈啊,你也不能老守着,是吧,我们心里也都明白。”
“是呢,你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啊?就想这么守一辈子?”
....
“你们别瞎猜了,这孩子是我们一个远房亲戚的,我看这孩子可怜——她妈刚生下她就没了,她爹嫌她晦气,要送人,可巧我想要个闺女——你们都知道,我们家人口单薄,世代单传,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