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点着头。大舅,你们挺幸运,还亲身经历过,而我们,只有听听的份了。
时代不同了嘛,现在都讲科学,这或许也和我们小时候地广人稀,灯少车稀有一定的关系吧。我们那个遥远的年代,应该更适于各种各样的生物一起生活吧。你看现在,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昼夜喧闹,即使有,它们想出来,都没地方了,我大舅说。
是的。
所以,有些事情解释不清,连专家也没有办法,所以现在才流行那么一句话:迷信的开始是缺乏科学,科学的尽头却是迷信。
行啊大舅,你连这话都知道。
那是。我大舅得意的笑了。
可我还是心存疑虑,我又问过我姨姥姥几次:姨姥姥,你真的每天都从小西屋里拿出一颗泥丸吗?
是啊。我姨姥姥呵呵的笑着。
没有人放进去,碗里自己就有了?
可也奇怪,我进去的时候,碗是空的,就在我跪下磕头的时候,会听见细微的当的一声响,我约么着是药丸子放到了小碗里的声音,我暗暗的四下寻么过,可是啥也没发现。
然后你站起来就看见碗里有泥丸了?
嗯,有了。
你不害怕吗?
开头有点怕,后来几天就不怕了。
难道世界上真有这样的怪事?
是啊,我也说不好,可我真的遇到了。
姨姥姥,是不是那个老道放的?我又问。
知不道,但我寻思八成是他,不然能有谁啊,可我就是知不道他是怎么放进碗里的,他又没出现在我的小西屋里。
姨姥姥,你还记得那老道长啥样吗?
记得,和咱们一样一样的,一个鼻子俩眼睛,一张嘴。我姨姥姥满脸的慈爱。
哈哈,还真一样。姨姥姥,那老道那天给你看完就走了,也没再说啥?
没说啥,那时候我想谢谢他,可老道说他只需要每天一炷香,连烧七天,足以。
哦,是吗?
嗯,加上第一天,我一连烧了七天香。
哦。可我还是不全信,我又问过我姨几次:姨,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你也知道?
嗯,开始听你大舅说的,后来你姥姥也说,我就特意跑到你姨姥姥家住了两宿,果真,每天早上你姨姥姥走进小西屋,不大功夫就拿着一颗药丸出来了。
是吗?!我姨姥姥和我姨也都这么说,我不得不信了:那,小西屋那几天有啥变化吗——和以往?
知不道,那六天你姨姥姥不让我们进去,她把小西屋的门锁上,第七天我们进去看了看,小西屋和以前一样,没一点变化。
那,打那以后,我姨姥姥就真的再没生过病?
一直到她去世,好像真没再生过病。我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