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想必他们这么折腾,陛下对他最后的那一丝恻隐之心也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那些百姓跪在韩道远身前苦苦哀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心里有些疑惑,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派个人过去打听打听,这些人是哪来的,他们再说什么?”
“大将军,我们都是从江都来的,实在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背井离乡来到建康只是为了求一条活路啊!”
韩道远追问之下,这些百姓抢着把事情说了出来,“陵王的妻弟仗着陵王的权势,到处侵占田地变做他的私田,不仅害的我们没了田地,抓了不少良家女郎,害的许多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们实在是没了活路。陵王又是皇帝的亲弟,扬州的大人们都不敢管,我们被逼的没了办法,才想着上京城来。我们想着即便见不到皇帝,不能申冤,也要一头撞死在健康城的城门上,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冤情!”
“是啊,是啊,没成想,老天终开眼了,前两日我们刚到汝阴,就听汝阴的百姓说,韩大将军经过汝阴要进京,大将军最是英明神武,定能帮我们把冤情上达天听,帮我们讨回公道!”
那些百姓或愤慨,或可怜的诉说着冤情,众人听得面露悲悯。
唯有韩道远听出了端倪,这几个为首的百姓虽然面色蜡黄,身着褴褛,看上去确像遭了难的百姓,但他们诉说时言语周密清晰,不仅把事情讲明白了,还成功的唤起了众人心中的怜悯之心。
这可不是普通百姓能做到的。
韩道远面色越来越凝重,虽然这里面未必没有韩世棣的手笔,但看这里面的情形,陵王妻弟侵占百姓田地为私产,迫害百姓的事也多半是真的。
“你们既要状告陵王殿下的妻弟,可有证据?”
玉尧见韩道远面色越来越黑沉却迟迟没有说话,心急的问了出来。
“这...我们哪里能有证据!”这些苦主面面相觑,然后无奈的摇头,突然有人反应过来,出声问:“我们的地契和户籍凭证算不算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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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们有以前官府发的地契和户籍凭证,但是陵王妻弟家的管事说我家田地挡着他家庄子上的地浇水,不由分说扔下几贯钱就说要买我家的地,但那几亩地是我家唯一的口粮了,我们不答应,可是他们说,如今官府的存档里那已经不是我家的地了。”
“还有...那陵王妻弟为了替他表弟抢我家女儿,竟把我一家的良籍变成了奴籍,简直欺人太甚!”
众士子听得义愤填膺,他们气愤的对着韩道远求道:“大将军,您还是朝廷的司空,这事儿您得管!” 五色土
“是啊,若没有陵王平日里的默许纵容,他的妻弟还有那些亲戚怎么敢如此恣意妄为。”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韩道远,等他做决定。
韩道远深吸口气,把如今的情形权衡再三,终于做了决定,“好,本将可以带你们面见陛下,但你们人太多了,可以选出十人代替你们入京,其他人我会让人把你们妥善安置在城南,待这些事有了结果再来与你们汇合,如何?” 特战之王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众人彼此对视之后,连连磕头道谢。
而陵王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只是神情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回禀,“殿下,那些人好像是从扬州来的,说是要状告您的妻弟,侵占民田,草菅人命.......”
士兵说了一半,见陵王脸色吓人,没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