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内院可不是好闯的,事若不成,反惹一身骚!以陵王殿下的聪慧,想必不会做此等蠢事才是!”蔡良猜测道,韩道远不置可否一笑。
蔡良知道他笑里的意思,“陵王殿下辅政这些日子行事大约有章可循,有规可依,满朝文武对其可是赞誉有加的,万万没想到内宅不平,有个蠢笨的妻弟!”
又唏嘘的道:“说来那也不是什么正经妻弟,只是谢王妃可惜了!”
说完见韩道远神情淡漠,知他对此并不关心,说回正事,“陵王不敢在大理寺出手,若有人动手那便只能是朱越。但朱越昨夜被抓,他们若还会行动,必是他在昨夜之前下的命令,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想来就会在这几日之内动手!本寺卿已经结了一只大网,就等着他们往里钻呢!韩公放心!”
“那便好!”韩道远举起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算是谢过!
蔡良一把夺过他的酒壶,笑着道:“若诚心要谢,便莫要这般小气,说不定你那位郡主学生还能再孝敬你一壶!”
两人酒足饭饱,蔡良亲自动手把碗碟收进食盒,然后起身告辞,“朱越这些年做的事儿不少,牵连甚广,要想彻底审结约莫要月余的工夫,也就是说你还有一个月,若还有想做的事,便让他们告诉我,韩某定当尽力成全,莫让自己留下遗憾!”
说完蔡良不再踟蹰,提着食盒出了牢房,韩道远看着空荡荡的甬道,心里默默的道了声谢,继续埋头写了起来。
蔡良走出牢门突然记起一事忘了问,大理寺里的这十人安全自是无虞,南市那些人怎么办?
若朱越的人真的狗急跳墙对他们动手,就凭韩道远那几个护卫能护住他们吗?
他回头望了望监牢,想着还是晚些再来一趟吧,他得先去叮嘱一下,这两日大理寺的守卫要更严才是。
他带着人还未走到大理寺内院,就听到里面的传来急促的锣声,蔡良脸色微变,大叫一声,“不好!”
说着他加快脚步往内院走,身后的随从邵衡忙拉住蔡良,担忧道:“大人,里面情形不明,还是先让属下先进去看看吧!”
邵衡嘱咐同伴护着蔡良,拔剑跑了进去。
“邵衡,当心!”蔡良冷静下来知道此时进去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大伙儿添乱,便等在外面。
过了约莫一刻钟,邵衡出来禀报,“大人,是有人假扮送饭的混了进来,幸亏卜辛与送饭的陈翁相熟,得知他并没有子侄,这才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此时那人已经被抓,听候大人发落!”
蔡良闻言不喜反怒,斥问道:“今日前院都有谁当值,竟让贼人闯到了内院才被发现,若卜辛与送饭之人不相熟,或是他今日不当值,岂不是那贼人就可能得逞了!”
“当值不利,当受渎职严惩!”
邵衡忙安抚他,“大人息怒,昨夜里当值的都出城抓人了,今早当值的兄弟有几个家离得远,来的也晚些,恐怕贼人也是趁着这个纰漏才混了进来!”
蔡良闻言怒气散了些,仍旧严厉道:“不过是被调走了几人,就能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可见往日里就有许多问题被忽略了!”
邵衡和其他人不敢说话,蔡良怒气冲冲的进了内院,途中问道:“那些百姓没出事儿吧?”
邵衡小心道,“贼人在吃食里下了毒,幸好发现的早,吃食也被拦了下来,他们都没事儿!”
“那就好!”蔡良松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快派人去陈翁家里看看!”
希望朱越派的人不是穷凶极恶之辈,若陈翁无辜受了牵累,他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