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之人并不认识廖文南,对她的话并不以为然,但事关大将军也不敢不应,只是略敷衍的点头。
廖文南见了眼色一厉,身上隐藏的威势顿时扑面而来,留守之人禁不住后退一步,然后看着廖文南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牌,“认识这个吗?”
“属下也是九江府兵出来的,认识!”留守之人这才正色,郑重承诺,“属下马上就办,绝不耽搁!”
廖文南也没有在此停留,带着樱芽又回了绣丽庄,留了一封信给丽娘,“劳烦你想办法把消息给微儿送去,这很重要!”
从绣丽庄出来以后,樱芽不又问道:“女郎,接下来咱去哪儿啊?”
“先出城往北走,去哪儿容我想想再说!”廖文南说完,车夫一扬鞭子,马车朝着城外跑去。
韩世棣收到留守之人送来的信时,已经在建康城外几十里处了,他从收到父亲出来的消息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追了过来,没想到竟又被陵王截了胡,眼里的阴冷能摄得人退避三舍!
本打算再次休整一夜,明日再赶路的他立刻决定连夜启程,距离豫州还有三日路程,凭他这些人手想从陵王手里抢人,得费点心思才行。
临行前,他突然记起一事,对来人道:“嘱咐京里留下的人,平时多照看下那位廖女郎。”
来人蹙眉道:“主公,那女郎好像不在京里了,京里送来消息,说她去了一趟绣丽庄,然后就径直出城了。看她走的方向与您同路。”
韩世棣猜到她要做什么,略沉吟便吩咐道:“那就派两个人一路上随扈吧!”
两日后,周帝脸颊晕红的醒过来,迷蒙的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大殿,呻吟一声,“高翁!”
虽然这声音有些虚浮,跪坐在一旁打盹儿的高寒立马惊醒过来,连忙爬了过去,“陛下,老奴在呢!您喝点水?”
周帝点了点头,高寒忙起身摸了摸几案上的铜壶,温热的微微有些烫手,他倒出一碗,轻轻吹了几下,扶着周帝起身一点点给他喂下去。
周帝喝了水,脸颊的红晕退了些,低声问:“陵王他们还有多久到豫州?”
“从上次送回来的消息看,快的话今天夜里,慢的话明天一早!”高寒沉吟着回了话,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帝的脸色,问了一句:“豫州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话音还未落,周帝眼里的冷光就射了过来,高寒浑身一颤,立即告饶闭嘴:“奴多嘴了!”
周帝闭上眼翻了个身,无声喃喃了一句:“快开始了!”
豫州南淮水滩涂外有一处绵延十里的深林,这处深林受淮水的滋润,也牢牢的把淮河围在河床里,不让它发怒时吞没方圆百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