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溶回家后也没说什么,简单的弄了米线,放了点小海鲜和瘦肉片就这么解决一顿饭。
之后就开始整理出桌子来,开始搞鱼饼和做丸子。
正做着呢,金巧儿带着小宝来了。
“乖宝坐在这里看姨姨和妈妈做好吃的,不许乱跑啊。”安顿好孩子,金巧儿洗干净手就开始帮忙。
等事情差不多做完,乔溶溶看了一眼傅征。
傅征知道这是媳妇有话要和金巧儿说,就带小宝去海边玩会沙子。
小宝对傅征反而没有对父亲这么排斥,一点零食和几个新炸的丸子就能把他哄走了,临走前还信誓旦旦说一定捡很多很多贝壳回来。
他们出了门走远了,乔溶溶关了院门。“嫂子,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吧。”
否则,也不会这么平静帮着把孩子送出门玩。
“嗯,你直说吧,虽然我也发现了一点痕迹。”
乔溶溶叹了一口气,果然,女人在这种事上是非常灵敏的,只要有一点不舒服,那就准了。“我今天和傅征去农家买鸡的时候,看到林国立和人拉拉扯扯。”
乔溶溶没有想过铺垫,只是言简意赅的说出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和林国立拉拉扯扯的人,我应该不会认错,正是晓梅,那个应该在蹲大牢的女人。”
金巧儿拳头一下就握紧了,随后慢慢松开,指尖泛白。“我,大概也能猜到他有些不对劲,但我没想到,他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
我现在甚至怀疑当初那件事是不是也是他授意的,可他担心孩子也不是假的,溶溶啊,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金巧儿没有哭,但平静的说出这种话,那种喉咙紧缩差点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更让人同情。
也让人听着心里揪得难受。
她拍拍金巧儿的手。“之前我看你对林国立不冷不热,甚至有时候感觉你恨不得身边没这个人,我也怀疑过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没想到你比我发现得早,早就知道林国立不对劲了,嫂子,你是准备和他谈还是先装作不知道?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
要捂嘴也行,要她当证人也行。
相处一场的朋友,自己愿意为她说两句真话。
金巧儿说想静一静,乔溶溶把工作间让给她安静安静,顺便带走了工具篮子。
里面可都是剪刀之类的,她不敢留下。
虽然金巧儿不会抛下孩子不管,但乔溶溶心里还是发憷的,就下意识收了起来。
之后她就在灶房里忙活,炖肉卤蛋,还抽空做了点雪花酥。
看起来就像是平常自己在家里忙活自己的,似乎身边并不存在一个叫金巧儿人的。
外面忙活的微小动静,金巧儿都听到了。
她出神了很久,这段时间,她是卸下了在孩子面前的伪装,也是防控自己,也难免想起“为什么”这三个字。
一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参不透。
乔溶溶没啥吃的可做,收拾碗筷烧上一大锅水后,准备去敲工作间的门,金巧儿已经先出来了,她看上去很疲惫,却也有一种奇怪的松弛感。
乔溶溶张口欲问她是怎么想的,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当哑巴已经是对金巧儿的助力了,此刻她选择让开路,保持安静。
有些事情,还真的只能当事人自己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