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溶溶还是要拒绝的。
但杨松柏却忽然冒出一句:“若是乔同志只是因为担心孩子人身安全,我会申请一对夫妻跟着保护她,只要你能和对亲戚的孩子一样对我家女儿就可以了。”
乔溶溶头痛了。
她就是一时冲动丢了一只鞋子,就被人冠名善良勇敢的标签。
其实她没有杨松柏同志说得那么好。
乔溶溶见杨松柏一片慈父之心,倒是真没办法狠心拒绝了,她打算和丈夫商量一下。
杨松柏眼中失落很明显,是他自己冒进了。
可他晚上就要坐车进入项目组了,半年不能和外界联系,最后这几个小时就是他最快的解决女儿身上违和感的时机,难免着急冒进。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偏执病态的人一样。
乔溶溶还没去打电话,杨松柏已经颓然的想,应该是不会成功了。
看着对方脸上那种灰败下去的情绪,乔溶溶还是忍不住开口。“要不然,你们就在我们附近的小镇住着?
那边的人还不错,小镇上诊所和供销社都有,也有邮局,集市上每天都有新鲜的菜和肉,还有很多海鲜,
你不是说你的闺女住在你丈母娘身边,似乎住出了什么问题,那只要离开,是不是就能改善一点了呢?
我一周能来镇上一次,到时候会多多关照她的,虽然我不能保证天天看着这孩子,但你真的觉得不能再让她留在原来的地方,又认为我能改善你家孩子的问题,不如先这么试试?
但她的安全问题,你还是要留一手啊,我怀着孩子无法保证能全身心顾着别人的孩子。”
也许是经历过求而无门的情况,乔溶溶对杨松柏这样的着急,和情绪起伏,更能理解,所以提出了一个算是折中的办法。
杨松柏见乔溶溶松口,思索了十几秒,觉得这样确实可行,便立刻去处理这件事了。
当天晚上快十点钟了,杨松柏匆匆送来了三人。
一对男女,一个拽着一个破毛巾的小女孩。
她依依不舍的要抓着爸爸的衣服,杨松柏却在旁人的催促下上了一辆专车。
别的小姑娘瞧见这一幕早就要哭闹起来了,她却只会拽着毛巾无声流泪。
傅母看了都觉得心疼,要去牵那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
她却问:“你是乔同志吗?”
傅母一愣,让开身子露出乔溶溶:“我不是乔同志,这位才是,她是我的儿媳妇。”
乔溶溶和故作镇定,成熟得有点不正常的小女孩对上眼了。
小孩的目光从惊讶到接受只过了几秒,主动上前和乔溶溶问好。“乔同志,我叫杨漫妮,很高兴见到你,接下来六个月就拜托你了。”
乔溶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孩,说话方式还真是和年龄不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