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凉透了的黄油蟹,顿时被五马分尸,秦悦然津津有味的啃着,“蟹黄真多,哪儿来的?”
“好不好吃?”许雾不答反问。
秦悦然边吃边说,“那当然了,这可是国内味道最好的黄油蟹,尝起来有点儿像野生。”
许雾对于吃食没什么研究,更不挑剔,只讲究个能填饱肚子。
也就在观鹤庭园那几年,才被养刁了胃。
究根结底,她能有今日造化,跟裴鹤吟不无关系。
知恩图报,她会尽力还清,那些年他对她的悉心照顾。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起到作用,许雾困乏的厉害,脑袋沾枕头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清早,从客厅传来秦悦然的河东狮吼,“我家的白菜被哪头猪拱了——”
许雾揉了揉脑袋,瞬间清醒。
秦悦然急冲冲闯进来,手里提着件黑色外套,抖了几下,“这哪头猪的?”
许雾慢腾腾从床上坐起,“不是猪。”
秦悦然嗔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就问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许雾眉头皱了下,“只是借穿,还要归还。”
“我的小仙女,你可长点儿心吧!有谁会无缘无故给你这么私密的东西,除非是有所图谋,想睡你。”
越说越离谱。
许雾夺走外套,“我叔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叔,年龄多大,几婚了?”
一大清早被连续追问,许雾脾气有些不大好,“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据我目测,这可是个极品男人,身材挺拔,宽肩窄腰,那方面也一定很强。”
饶是许雾再淡定,也被秦悦然一番歪门邪道的说辞给震惊到,“你怎么这样确定?”
秦悦然倒是不急了,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衣袖上有沉香味道,肯定是手串。多数戴佛珠的男人,表面自持禁欲,实际上玩得很花。”
许雾听得心惊,压下眼里怀疑,“你没有证据。”
“这哪里需要证据,他的女人最有发言权。”秦悦然继续八卦,“不给姐介绍介绍?”
“你已经有姐夫,守好你的妇德。”许雾说完后,不再理会时常发癫,春心泛滥的女流氓。
“这该死的妇德,真是半点儿都不想守了,我的极品男人啊……”
门外走廊上。
一行人往电梯方向走去,为首的男人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用手肘捂住,并未弄出大动静。
“裴总,是不是受凉了?车里备有感冒药。”林霄担忧问起。
“不用。”男人拒绝。
“肯定是老夫人又在惦记,您这趟出来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男人没有回应,林特助识趣闭嘴。
登机之前,裴鹤吟发送了条信息。
从浴室出来的许雾,脸上敷着一张白色水嫩面膜。
她划开手机去翻看信息,上面显示是十分钟前发来的:「先放你那,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