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了脸上,许稚欢端着茶水不知所措,完全是一副被欺负却又不会反抗的样子,这让许承平在瞬间起了高腔。
“许杳杳你什么臭脾气!你妹妹好心好意过来送茶,你却不领情,还有没有教养?”
“没教养也是你们逼得。还有,我叫许雾!”
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一直萦绕在他们耳边。
许稚欢递过去一杯茶,“爸您消消火气,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男人轻哼一声,在他看来,许杳杳就是故意的,气死人不偿命。还是欢欢贴心,欢欢才是他的小棉袄。
许稚欢眼珠转了转,脸上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是关于姐姐的。”
“欢欢不用怕,她要是敢欺负你,爸替你撑腰。”
“……”
许雾回到了车上,前后总共用了二十分钟。
她把红木箱抱在怀里,终于拿到手了,以后与他们再无瓜葛。
裴鹤吟望过来,眼底深处隐藏的是满满的心疼,“有没有为难你?”
许雾摇了摇头,“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裴鹤吟知道她是跟谁学得了。
男人轻扯嘴角,从旁边拿出来一罐剥好的松子仁,递到她面前。
许雾接过来,视线落在他脸上,“你亲手剥得?”
裴鹤吟微微颔首,“不敢假手他人。”
话刚说完,许雾牵起他右手,凑上去闻了闻,乌木沉香混合着淡淡松木香气。
她笑着说,“相信你。”
男人被她这一举动,搅弄得心间发烫,眸子里也多了几分炽热。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想要把她抱进怀里揉入胸膛。
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许雾又拉过他的左手,轻轻触碰被刀具划破的伤口,“还疼不疼?”
裴鹤吟只觉得喉间发痒,任由着她握着他的手,嗓音在此刻都变得低沉,“本来没觉得疼,你一问就开始疼了。”
许雾微楞两秒才辨别出,此刻他说的应该是玩笑话。
她把他手一扔,“那我不问了。”
“不问也疼。”裴鹤吟接话说。
许雾丢了四个字过去,“疼也受着。”
向来运筹帷幄,淡定从容的男人,顿时没了脾气。他觉得极具个性的雾雾,好可爱。
老赵在前面开着车,谁说裴先生不会哄小姑娘说情话的?就刚才那副痴迷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车子开进锦江酒店地库负二层。
刚停稳的功夫,老赵便急匆匆下了车,躲得远远的,不敢往车里多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