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不许,我不许,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陆明修强硬地把人按在怀里,心里压了再压,终于压不住心里的怒意,唇瓣再次疯狂地碾压在女人的红唇上。
“呜!”安知意睁着茫然无措的大眼,她什么时候说要找其他男人,难道就因为昨晚上她去酒吧?
“喂,陆明修,松开我。”她用力推开男人坚硬的怀抱,暴怒地双眸与男人的眸光对视。
靠!这男的什么脑回路啊,不会以为她是海后吧?
她顿时起了坏心思,道:“什么年代了,睡一觉就得锁死,我还真是少见,怎么,我又没卖给你,凭什么要你东西啊?还有,我都答应了跟你试试,哎,陆明修你谁啊?”这男人不接触不知道,竟然还是个赖皮。
以后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吧,这什么文件啊?八成是卖身契吧。
她捡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眼,又要翻前面的页码,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果然,有坑。如果知道她要干的事,这醋坛子不会坏她的事吧。
“陆明修,你果然有猫腻,哼!”安知意经历了那次背叛,本就对爱情这事没了任何期待,如今就更失望了。
“不好意思,我有钱,老娘也不缺男人。”说后半句时,女人眼里满是落寞。
“可我缺老婆!”男人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执拗。
“陆明修,你怕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执念吧,什么年代了,呵,一夜情,我就得卖给你呢是嘛,你这怕不是卖身契吧?”
她眼神冷厉,指着桌上的文件,冷冷地道“对不起,我只答应跟你保持同居关系,你不会是对结婚这事有什么执念吧,我要是不手术,最多也就能活三个来月,你不觉得亏吗?”女孩皱着眉头,手捂着下巴,脸色越发苍白。
“嘶!”她突然趴在桌上,“头疼、头疼。”。
这一回她是装的,眼前的男人太难搞了。
实话说,这么一个有钱又有颜的男人,对她又这么好,昨天晚上俩人还有了那层关系,按说,也不算吃亏了吧,但越是这样找上门的好事,让她越不踏实。
她和黎墨琛两人认识二十几年,他依然能把她变成一段笑话,把她搞的遍体鳞伤,还有黎雪,她至今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地敌意,那女人为什么会对她疼下杀手。
人类的心到底有多深,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
她真的很怕再经历一次那种背叛,她已经没时间再搅和在这种事情里了。
于是,她将手边的文件推过去,“你以为,就这么一张纸,就能约束我吗?”
“知意,我爱你,但我怕你不要我。”男人声音暗哑低沉,他揽过女人的身子,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轻轻地亲吻着那小手,委屈地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知意,你有前科,几天前你已经从我身边逃开过一次了,我知道你是不忍心连累我,我不怕连累,我希欢你连累我。”男人眼眶通红,双手颤抖着,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巴不得跟你锁死,让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再离开。”
“可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好吗?”女人扭过脸去道。
“不好,没安全感。”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他伸手从后面环住女人的腰,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头搁在女人的肩窝里,声音低沉,“知意,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呵,可我要上手术台,下不来,不是一样要离开的吗?”女人轻笑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似的。
男人的话,让她心头一暖,原来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吗。
可,真要是自己一去不返,死了。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她就心里牵得疼。
“不,知意,我不许你这么说,就是一天夫妻也可以。”难道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这一刻,她心里突然疼了一瞬。看着他,不说话。这人也太傻了吧。
男人没有收到她肯定的回复,眼神突然涌上一丝慌乱,看到知意那红红的眼眶,眉头皱得紧了。
几天前,在大理,还有后来在昆明蓝花楹那天,他记得她那双欲说还休的眸子。
他是真的害怕,她再次一言不发的溜掉,六年前,那个该死的男人,和他的家人,给她的人生带来灭顶的灾难,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却马上就要死了吗?
他真的怕他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怕急了,现在相逢,他绝不能再让她生气,不能。
陆明修顺手拿过放在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手掌上狠狠地一划。血一滴滴滴流下来。
“知意,与其看着你一个人走,我不如现在就……”
男人边说边又给自己的手上划拉了一刀,这一下划在手腕上,鲜血迅速顺着手臂滴下来,一滴滴滴落在木地板上,伤口看着挺深的,安知意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这种伤口,她也曾有过,这六年,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噩梦和兵荒马乱的情绪占据大脑,她也几次想过自杀,难受的厉害的时候,也曾做过几次伤害自己的事,但每一次割开皮肤后,看着那静静流淌出来的鲜血她就无比鄙视自己,而那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导到心里,也提醒着她不能再窝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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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修,你疯了!”她马上按着男人的冒着血的手臂,下意识的踢了他一脚,“你他妈是有病是不是!”
看着男人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疯的,心里突突地跳着,“好好,不就是签个字吗?”安知意拿起笔,飞快地在文件上签个字,马上过来将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刀柄是,夺过他手里的刀,冲门口喊,“来人,快,快来人,救救他。”
还特意将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他的穴位时,男人傻呵呵地笑着“知知,你还懂医术。”
“闭嘴吧你,高特助,快来,你家有药箱吧。”高毅和刘助理闻声前来,马上进了卧室拿了药箱。
坐在沙发上,安知意边给陆明修包扎,边调侃道:“你可真够矫情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着,还要满地打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