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转向父亲,凑到老爸身边去,美滋滋地道“喂,老安头,够有远见的,我看看您这都是哪年买的!”
她拿起摞在最上边的一本红本本,那是一套京城的别墅,房本上的购买日期是十年前,她只知道老爸有点小钱,但没想到藏的这么深,她只知道老爸多年以前就买了海城的一套市中心最好地段的房产,却没想到这老头还买了京城的房子,这人还真是只老狐狸啊。
“哟,粑粑,十年前就买了,为啥不露啊!”她狡黠地凑过去,搂住老爸的胳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问。看哪时间她立刻反应过来,这八成是老爸在她上大学那会就提前买了,是要给她做嫁妆的,但不知道为何她头婚时,没给她。这回给她是想让她嫁的有底气。
安知意立刻就红了眼圈。扭头一把搂住父亲的脖子,“谢谢了,爸爸。”
“哪有啊,这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你头婚时候,本来就想送给你。”安建峰看了眼陆明修,又看了眼妻子,也眼眶湿了。
“好女婿,别见怪啊!”他又看了眼高毅和两个律师,那三个人立刻识趣的退到外间屋。
安建峰拍着女儿的脊背继续说:“当年,你跟黎家那孩子结婚时候,我只是有些犹豫,但你妈妈却说,她不看好黎家那孩子,也不看好他那个妈。”
“我当时没太在意,但还是留了个心眼,主要也想看看你们的情况,想着等你们婚姻稳定了,再拿给你。也想从旁观察一下他的心性、品行。”
“其实,当时,你结婚时,我们要跟你多说几句,泼几瓢凉水也许就好了。怪爸爸啊!”安建峰悔不当初,恨得摸着自己的下巴,面容扭曲,手攥成拳头,锤了下手下的沙发扶手,眼神仿佛能杀人。
“听你妈给你说,她妈,你来说。”安建峰表情严肃地看了妻子一眼。
“妈,您到底知道什么,快说。”挪了挪身子,凑到母亲身边,看着她问道。
“嗯,其实最初就是一种感觉,那年,黎家那两口子向你爸借了钱,二十万在当年可是一笔巨款,那是你爸当年多一半的家当,不过也是黎家那两口子嘴甜,后来,我两也没当回事,关键是黎家那俩口子跟你爸爸是多年的同事,你爸爸也不好意思要账,所以,就那么一直拖着,拖了有十年吧,大概是你上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他们才还上,这个倒也罢了,钱不钱的,不打紧的,可这十年里,他家崛起了富裕了却都一直没张罗还钱,这就有点那个了。这都不算什么,是后来有一年,他家发达了从小区搬走,那会儿我偶然碰见他家楼下一个邻居大姐,跟我说:这两口子不地道,男的花心,整天带个小妖精在家属区招摇,说那女的,蔫不出溜的,但两孩子生病发烧也不管,说有一回,楼上他家女儿黎雪发着烧光着脚跑到楼下求救,求她给她爸爸打电话,她们这才知道,那女的,就那宋怡,不管孩子,有时还故意发烧,就是想扯着那男的回来,唉,造孽啊!”
“那时,我还不信,觉得她是不说说错了,怎么会有这样做母亲的,这不成有病了吗?后来,你出事,我才明白,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宝贝,是妈妈害了你啊!”
在场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安云卿愤愤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道,“好啊,一家子变态,看来他们一家人是把我妹妹当出气筒了吗!怎么借钱给他们倒借出仇人了吗!他妈的!”
安知意到神色淡定,仿佛对黎家免疫了似的,“没事,妈,都过去了,别再纠结了,不赖你,跟您没关系。人家刻意要装的善良温婉,任谁都不会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
她皱了皱眉头,看来黎雪竟然是那个小角色,真正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前婆婆,可是自己跟她无冤无仇的,这人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林沫沫这时拿着手机过来打岔,“知意,我给你做了几套正式些的礼服,马上送到,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你最近场合多,多留几套,备用。”
五分钟后,主卧里,安知意看着面前挂的琳琅满目的各种高定礼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哥嫂。
“这,这也太漂亮了吧,林沫沫,你公司,啊不咱公司这几年是不发展势头特猛啊。”虽然对林沫沫的服装公司没啥印象,但她前几天似乎听人说过,林沫沫的时装品牌“lin”,在启东省的名气很大。
“嗯,不瞒金主姐姐,咱公司现在也算是启东省的名牌企业,这两年专注高端线,你的喜乐汇三楼还有我一家设计师集合店,还有一家高端品牌店,算上出口欧美的利润,每年差不多能有这个数。”林沫沫伸出双手晃了晃。
“多少,十亿?”安知意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林沫沫眨了眼,点点头,一副嘚瑟的表情笑着道“低调,小姑子。低调。”
“我说呢,原来金主爸爸在这儿呢,呀,呀,呀!嫂子,我也不开投资公司了,跟你混吧。”安知意扑过去,抱着林沫沫就是一通腻歪,无赖的用脑袋蹭着林沫沫的脖子,手里不停的胡撸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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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哎哟,老公快管管你妹妹,说俩句,说俩句。”林沫沫一脸无奈的看着丈夫。
安云卿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妹子,“傻丫头,你嫂子那只铁公鸡,这咱云舒的钱不还是你那会交给她的吗!”
看着妹妹那一脸懵逼的样子,他知道她没有印象只好道“唉,你当初不还跟她开玩笑,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行就把我家老哥压给她,反正亏不了。”188的安云卿难得的露出羞赧的表情,冲着妻子笑着。
“啊,有这事吗,不记得了,不过还好是自家哥嫂,不然这钱就没了。”安知意吐了吐舌头,冲着哥哥安云卿憨憨的一笑。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喂,喂,敢情我投了钱,就落了几套衣服,行啊,林沫沫,你,还真行,里外不吃亏啊,行了,这几套虽然不太时穿,也都留下吧。”
“怎么会!”林沫沫惊讶地道,转而又明白了。是啊,只有两场活动,一个是画展,一个是茶室开张,都是不必穿太正式的活动,可她这回拿的都是晚礼服居多。正想跟安知意说再给她送机套衣服,见安知意指着衣服架子最边上有一套很不起眼的黑色真丝重缎H型连衣裙,这条裙子只是简单的重缎大袍子,看着象个大的真丝袋子,只在领口和下摆处坠了一圈金线绣的花边,“明天就它了。”
“啊,这,这也太素了吧,再挑挑。这能行吗!”林沫沫不敢置信的问道。她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好闺蜜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她仿佛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奇怪想法,而且这些想法总是让人拍案叫绝的。
“别管了,我自有道理。”安知意平静的道。
“也是,明天是你的主场,一人分饰两角,你的责任重大啊。”她正说着看见丈夫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她立刻发觉自己失言了,她马上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看我这臭嘴,说啥呢!”林沫沫冲丈夫摆摆手,安云卿识趣的推了出去。
林沫沫过来坐在安知意身边,“明天,黎家那一家子会来,你还有啥要交待的,你哥那边我回头跟他说。”
林沫沫担心地扶着安知意的胳膊,摸着她那纤细的胳膊,“明天能不能扛下来,你这身体,我可真不放心,不然我找个急救车待命,你这体质真怕你再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