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姜迟也同样一脸不情愿地做着同样的工作。
一群村里的孩子在他们周围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哎呀,雪儿姐,你拔草怎么这么慢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大把猪草,一脸嫌弃地看着宁雪儿。
宁雪儿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她心里烦躁极了,这几天在地里干活,她手上都磨出了水泡。
现在又被派来打猪草,这些孩子还一个劲地嫌弃她。
“你看,蚱蜢!”一个小男孩指着宁雪儿脚边,兴奋地喊道。
宁雪儿吓得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胆小鬼!”几个孩子一起嘲笑她。
宁雪儿气得脸都红了,“你们烦不烦!”
她看向姜迟,“这种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我们就不能找别的工作吗?”
姜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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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道,“谁都能做好工作,他们还会在村里上工?而且就算有工作机会,买一个工作就要好几百,你有钱?”
宁雪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当然没有钱。
她咬了咬牙,“早知道来这里是过这样的苦日子,我绝对不会来。”
姜迟冷笑一声,“然后继续在火车站张开双腿就来钱?还是等人发现了姜刚的尸体,把我们抓起来枪毙了?”
宁雪儿顿时不吭声了。
姜迟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骨碌碌地滚进了草丛里。
“林大山他们也越来越过分了!”她愤愤不平地说道。
宁雪儿正对着手里干枯的野菜发呆,闻言抬起头,一脸的麻木。
“今天中午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姜迟继续抱怨,“天天不是正好蒸红薯就是野菜窝窝头。”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我都怀疑他们一家是不是背着我们吃好吃的了!”
宁雪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他们肯定是的!”
她咬了咬牙,“明明林娟都给了他们钱了!”
宁雪儿颓丧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
她现在有点想回去找陆离了。
虽然陆离之前赶她走,但是陆离把她送给何主席,那她回去找陆离要点赔偿不过分吧?
而且就算陆离不给钱,她去跟着陆离干也比现在干这些农活要强。
“你们俩还没割满一筐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宁雪儿的思绪。
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趾高气昂地站在她们面前。
这是村里的孩子,虎子。
“周叔可是让我盯着你们,不让你们偷懒!”虎子挺了挺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你们要一人割满四筐才能有两个工分!”
姜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虎子这才满意地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宁雪儿看着虎子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
“现在连一个孩子都能欺负我们!”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姜迟无奈地叹了口气,“忍忍吧!”
她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一片火红的晚霞。
姜迟和宁雪儿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去。
她们的背篓里装满了猪草,压得她们腰酸背痛。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叫骂声。
“我听说过你们俩今天一人就挣了两个工分,跟那些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是袁亚萍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锉刀在磨着她们的耳膜。
宁雪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袁亚萍的声音更加尖利了,“你还有脸说,人家七八岁的小孩子都能挣两个工分,你们一人割八筐猪草,挣个四公分都做不到?”
她指着宁雪儿和姜迟的鼻子,骂骂咧咧地说,“一天两公分,都不够你们俩吃的。”
宁雪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给我们吃的都是什么东西,比猪食还不如,两个工分足够了。”
袁亚萍冷笑一声,“你们还想要跟猪比?猪比你们宝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