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眠怔了一下，没见过，也是，那是幻境，除了紫宁是真的，其余只是过去白云山的回影。

不认识也是正常。

“没有，紫云仙子和我提到过你。”

沉烟闻言，怔了一下，眼眶红了些，“上仙可还好？”

江见眠不知道怎么说，但就她的灵力而言，散去也需要个几十年的，便说，“还好。”

沉烟点头，放心了些。

“上神，若需沐浴，沉烟可带上神和仙子去。”

江见眠又去看林青时，安静得不像话，像一只乖巧的猫。

她勾了唇，问沉烟，“凡人可以在仙界沐浴吗，有影响吗？”

沉烟愣了一下，其余仙侍也是，有人问，“上神，清若仙子是仙子，自是不会有影响。”

“不，她是凡人。”江见眠目光很轻，话语却绕了个弯子似的。

仙侍们，瞬间懂了，那便是慕予上神和清若上仙……各自都弯了眉眼，不明说，好奇和惊讶归于心底。

“上神放心，上仙从前也是曾是仙子，更不会有不好的影响，仙界的汤池，百利而无一害。”

慕予上神和清若上仙，两个跨越了时间，错开的时机是怎么也凑不到一块的两人。

居然在一起了。

这还是后话，关键是，清若上仙在人间渡劫已经许久了，上神将还身为凡人的她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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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深不言而喻。

关键，从前不染情爱，清冷又淡漠的清若仙子，如何能想到，她能与人相爱。

破天荒，更是震惊仙界的奇闻。

……

沉烟走在前面，为她们领路，林青时手还牢牢握着江见眠的，好似离开她，就不知道往哪儿走了。

“去哪儿？”

“沐浴啊。”江见眠见林青时还有些迷离的眼神，方才那可是一整瓶的果酒，这酒易醉，她自是晓得。

喝那么多，是觉得自己太过清醒么……

醉而不自知。

其实就在仙阁后的梅花林中，沉烟放下手中抬着的物什，放在泉水一旁。

“可要我们为上神和上仙更衣。”

林青时微微蹙眉，“我不是上仙。”

沉烟起身动作微顿，她笑得恰到好处，“曾经是也是。”

林青时松了眉眼，不再说什么，江见眠也不知道林青时计较这个做什么。

但无关紧要，她对沉烟说，“不必了，劳烦姐姐带我们过来。”

沉烟目光在两人身上划过，摆手道：“上神，真的，莫要喊我姐姐。”

江见眠叫习惯了，在白云山幻境中，她思索了一下，“那就叫沉烟吧。”

沉烟颔首，然后退了下去。

如此，整个梅林汤泉只剩她们二人。

江见眠把林青时牵着坐了下来，她凤眸闪过一丝笑意，“真醉了？”

林青时抬起一点下巴，点头间唇角微扬，“嗯，醉了。”

醉了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醉了的。

江见眠愣了一下，她方才那模样绝了，真的无形之中又勾了她一次。

“骗我么？”江见眠往前蹭到她怀里，“你方才不像醉了。”

林青时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还有些迷离，她稳稳搂住江见眠，轻声说：“不醉的话，怎么让你问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