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的敲门声后,得到里面的回答,我推门而入。
燕栩正皱眉看向白盈盈,“白小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期然撞入我眼帘是薄宴时和白盈盈,包厢里男男女女围坐了一圈,燕栩学长坐在两人对面。
薄宴时天生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和白盈盈挨的很近,修长逆天的长腿贴着白盈盈粉蓝色的棉布裙子,缱绻又暧昧。
燕栩学长自小学音乐,身上有一股散漫慵懒的艺术家气质,和包厢其他人也格格不入。
薄宴时这样的商场大佬对上燕栩学长这样的业界大神,本该是割裂维和的画面,可此刻的氛围却格外融洽。
倒是我像个外来的闯入者,破坏了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其中不乏吃瓜看戏的。
这里的人都认识我,知道我是薄宴时的追求者。
我透过几个人的眼神,读懂了他们的期待,他们一定认为我是来闹场子的。
毕竟薄宴时和白盈盈的恋情绯闻最近闹的沸沸扬扬。
“梨梨。”
我的名字念在燕栩学长的口中是如此缱绻,他的声音让我回神。
“学长,我来接你。”
“棠梨,你不是来找薄爷的?”
有人诧异。
我没有回应,看到燕栩身边有个空位,顺势落座,算是间接的做了回答。
燕栩温声解释,“我和梨梨约好一会吃个饭。”
解释完,他又对我道:“稍等我一下,我说两句话就走。”
白盈盈诧异的和我打招呼。
“棠梨姐。”
“嗯。”
我点头简单的打招呼。
燕栩和白盈盈间的对话继续,“白小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盈盈白牙咬着红唇,迟疑了下,“真话。”
“你的声线条件并不适合当歌手,我觉得演员或者综艺出道更适合你,毕竟你的外形条件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让薄总这么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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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栩淡声。
但这番话很明显刺激了白盈盈敏感的神经,眼底屈辱的含了薄泪,“真的不行吗?可、可是当歌手是我的梦想。”
我听到这句话怔然,抬起眼看了下白盈盈。
这句话莫名让我共情。
因为这是曾经的棠梨大言不惭的对十六岁的薄宴时说的。
而那段往事,让我像被细针扎了下,心尖蜷了蜷。
收回目光的刹那,余光下意识的看了眼薄宴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我的不适感更重。
薄宴时骨节分明的手掌按着白盈盈发颤的脊背,轻轻的抚顺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那个融尽爱意和温柔的眼神让我如坠冰窟。
我头一次意识到,那个爱我爱到骨头里去的十六岁少年,原来真的已经消失了。
坐在人声嘈杂的包厢里,那个推着自行车在月光下载我的少年,正在我的眼帘中一点点消融,溃散。
燕栩斩钉截铁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
“不行,白小姐很多事情不是靠努力可以弥补的,天赋的差距摆在那,与其日后万般努力仍旧失败,不如一开始就放弃。”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重要。”
白盈盈看着更难过,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薄宴时的安抚也无济于事。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成功还是失败?不战而败是懦弱,难道这就是燕先生的人格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