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说不出话,抬起头看向这两个人的刹那,有一种要将一切全盘托出的冲动。
但薄宴时眯紧眼阔,目光中压着的警告让我哪股反骨的冲动压了下去。
曾几何时,我也是明媚任性的棠家大小姐。
可我如今,只是棠梨。
我死死的捏着手心。
“以前追过薄总没追到,现在对我而言,燕栩学长更有诱惑力。”我扯了一个虚弱的笑给白盈盈看,“你知道吗?燕栩学长是我暗恋了一整个青春的crush,那种杀伤力是致命的,和他相比,薄总相形见绌。”
我顺着薄宴时的意思,极尽夸张之能事。
甚至还硬生生憋着气,把苍白的脸颊憋的泛上一丝轻红,我颤着眼睫,轻笑,“白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没有要贬低薄总的意思,但是相比之下,我对燕栩学长更有滤镜。”
如果爱是可以表演的,我相信自己现在一定是最佳影后。
大抵是我的演技了得,白盈盈绷着的小脸肉眼可见好看起来,比较之下,薄宴时的脸色却是低沉如水。
病房漂浮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气。
薄宴时眯着眼,似是不悦。
但我不懂他,更不想在疼痛中去顾念他怎么想。
“白小姐,薄总,要是没事就早点去上班吧,我病着恐怕招呼不周。”
“现在还疼?”
薄宴时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不但我诧异,就连白盈盈也吃惊的看着他。
但薄宴时没解释,而是走到病床前,探手按了铃,他和我之间的氛围自然到理所当然。
那股劲儿一出来,白盈盈顿时白了脸。
但她压下了眼底的那股委屈,生硬的对我表达了关心,“棠梨姐,别担心,你是帮宴时挡的拳头,而且你是公司签约的歌手,于公于私,我们都该好好照顾你。”
这算是变相的跟我宣誓主权吗?
我撩起眼皮看向她,却发现白盈盈捏着拳头,这番话说的局促又紧张。
我轻轻一笑,极为配合,“好,谢谢白小姐。”
接着鼻息间就落入一道熟悉的清冽气息,有什么正在撩拨我脸颊,原来是薄宴时按铃的时候,西服一角拂过我的脸。
高定西服展开,像是要把我拥入怀里的姿势。
我秉着呼吸,任由西服角从我的脸颊上蹭过。
被蹭过的位置留下了一片酥麻,像有电流经过。
白盈盈的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看着我捏紧了拳头。
我分辨的出,那是一个女人面对危险时的第六直觉。
虽然我解释的很得体,但薄宴时一个动作,就轻易撕开了这个刻意伪装的谎言。
看到白盈盈眼底抵触的时候,我甚至做好了她要当众闹开的准备。
但她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