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脖子,不经意一瞥,余光中竟然发觉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似带着轻颤的弧度。
很细微,却像一只大手搅乱了我的心湖。
我呼吸发沉,觉得是时候彻底和他撕破脸了。
“那你和白盈盈呢?”
“薄宴时,你用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凭什么觉得我该听你的?”
“我们就要离婚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提醒他,但是我们好像都搞不清状况。
我看到他和白盈盈在一次,哪怕已经决定好放弃,还是会心痛。
他也还是一次次介意我和燕栩。
“……还没离。”
他的唇瓣绷的很直,瞳仁内流转的寒光让我不寒而栗。
“那我们现在谈谈离婚的事?”
我笔直的迎上他的目光,手包被我抓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抑郁症,躯体化很严重,急需有人温暖,燕栩是最好的人选。”
“我们说好了,等和你离婚就领证,我总不好……一直耽搁他。”
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血管仿佛流淌出一条硫酸的河流,所经之处,肌肉骨骼都泛着难言的酸痛。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戳破我的谎言,我这才知道原来伤害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