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又轻又快,峻挺的侧脸突然移开看向窗外。
“棠梨,就像我在妈妈和奶奶面前说的,用我全部的财产来交换?嗯?”
最后那个“嗯”字很重,威胁十足。
我没说话。
窒息在呼吸间弥漫。
须臾,车厢响彻他的低喝。
“停车!”
奢华的跑车在地道桥路边戛然而止。
他下了车,领带被他扯下用力缠上手腕,那收紧的一圈一圈,像是绳索般也束缚住了我的心。
长风掀飞他身上的西服外套,头发被吹的一阵阵往后面卷,露出他冷峻紧绷的脸。
他眼眶泛着克制的红,撑在车门上,上下齿咬的很重,盯着我一字一句。
“你还要我怎么办?”
“棠梨,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奶奶?”
呼啸而过的长风凉透了身躯,而面对他愤怒质问的脸,我的心脏一阵阵的痉挛。
“我心疼。”
“可是孩子不是小事,我怎么能因为钱随随便便生孩子?”
“你还要什么?”
“我要的……你给不起。”
“燕栩就给的起?”
薄宴时质问。
“他,他对待感情从来专一。”
砰——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攥成拳头穿透了我面前的车窗。
玻璃四溅,鲜血成串沿着他的拳头蜿蜒下来。
我吓的一震。
薄宴时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你是在抗议我有了白盈盈?”
“棠梨,如果你肯为我生孩子,我保证和她断的干干净净……”
长风吞没了他的声音。
我耳边嗡嗡,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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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时从来不是好性,这是我在高中就明白的道理,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是他在肮脏的巷弄里和一群人打架。
一群人群殴薄宴时,哪怕人单影只,他仍旧能杀出一条血路。
从小没有父母,让他从小到大不间断的面对各种霸凌。
回到薄家认祖归宗之后,清贵公子是披在他身上的皮囊,私底下他仍旧是那个桀骜不驯,浑身傲骨的薄宴时。
“薄宴时,你冷静点。”
“你流血了,你拳头上这么深的伤口……”
我震的乱了方寸,快速对司机吩咐。
“快,我们去医院!”
薄宴时的手从破碎的车窗穿出来,手掌上成片蜿蜒的血被他无视,他直接捏住我的下颌。
眸光炙烈的让人无法直视。
“棠梨,给我生个孩子。”
我唇颤不止。
这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我无法给他肯定的答复,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最终还是移开了眼睛,说道:“这件事稍后再说,现在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他无动于衷的锁着我的眼睛。
我推了他一下。
“如果我的话对你毫无作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生孩子?”
大概是这句话威胁到了他,结婚后他头一次没反驳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