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血液好似在刹那间冻结。
思绪瞬间穿回之前的时光。
和薄宴时结婚之前,薄奶奶有一次心脏病发,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我和薄宴时陪护,他前半夜,我后半夜。
交接的时候,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抚我因为困倦不断打架的眼皮。
“困就多睡一会,有我在不用担心。”
他细碎缠绵的吻落在我的眼皮上,那股缠绵悱恻的温情好似藤蔓,密密的裹住我的心脏。
爱一个人就愿意为他付出。
我怎么舍得,终究还是从困倦中挣出来,搂着他修长的脖颈小鸡啄米一样啄吻过去。
“我不困了,薄宴时,你快去睡一会。”
他不肯,瞳仁里流转的都是对我的眷恋,额贴着我的额头,近到我能清晰映见他潭底那条璀璨的星河。
“这么心疼老公?”
我拍他脑门儿,羞的耳尖都通红。
“闭嘴!”
我心尖儿震颤,盯着薄宴时久久没有说话。
算了。
我们已经不是以前那对相爱的情侣了。
这种互相心疼对方的戏码也不必上演。
想通这个,我没再推让,躺在旁边的陪护床拉上了棉被。
阖上眼,前尘往事浮浮沉沉在梦中出现。
再清醒的时候是被刺耳的铃声吵醒的。
朦胧中看到薄宴时拉开浴室的门接电话,门是虚掩的,他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入耳朵。
“奶奶突然发病,所以临时决定回来。”
“她?”
“……不清楚。”
昏沉的睡意中,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薄宴时应该是在跟白盈盈交代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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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会这样小心翼翼呀。
还说什么只要我答应生孩子会和白盈盈断的干干净净。
左不过是哄骗我的谎话。
意识到这个,哪怕意识昏沉,我还是清晰的感知到胸膛传来的密密匝匝的刺痛。
正想着,依稀感觉有脚步声传来,我阖紧了眼皮。
一道阴影笼罩过来,我因为做梦汗湿的头发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
炙热的目光定格在我脸上。
我紧张到无法呼吸。
须臾,薄宴时沉冽嗓音响起。
“已经醒了?”
什么都骗不过他!
我索性掀开眼皮,映入眼帘就是他峻挺的放大了的脸,他单臂撑在病床栏杆上,正居高临下俯瞰我,唇角一抹讥诮,眼底是赤裸的嘲弄。
“嗯。”
我往床头错了错,意图拉开和他的距离。
“偷听我打电话?”
他饶有兴味的质问。
“不,我是被你打电话的声音吵醒。”
他点头。
然后在我惊恐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把我汗湿的头发往后拢。
“你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我刚才跟这边的精神科医生联系了,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什么?
我魂儿都差点吓掉,仰望着他峻挺的脸孔,瞳仁一度蜷缩成针尖!
不能检查。
一旦检查,我怀孕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