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离婚的这一刻,薄宴时反而成了害怕被抛弃的那个。
我们在关系里的高下地位错位的如此离谱。
感知着他的痛楚,我也温习了一遍自己曾经的恐惧。
我伸手在他脊背上轻抚了下,然后手猛的被攥入他的掌心,被迫贴上他冰凉的脸颊。
“梨梨,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
“……说是!”
他像个哀求感情的乞丐。
眼底碎出的光火热潮湿,炙烤着我。
“不是。”
薄宴时埋在我的脖颈,半晌没有动弹。
车子在华庭盛景停下,他弯腰把我抱出来,直抵主卧室。
他从保险柜拿出两张鲜红的结婚证,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
我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纷纷扬扬的红色碎屑中,薄宴时双手捧住我的脸庞,执拗又郑重,“撕了结婚证,谁也休想让我们离婚。”
“……”
我没想到他这么幼稚。
却只是对着他轻轻笑,“那我可以起诉,之前没有人会受理,现在你妈会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尽管去试。”
薄宴时箍紧我,下意识皱眉,“你又瘦了。”
“当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和我闹,而是尽快从抑郁症中走出来。”
“你一日不和我离婚,我一日走不出来。”
薄宴时目光转为阴鸷,“那我就陪着你,带着你,拽着你走出来。”
我在他紧窒的怀抱里阖上眼。
“何必呢,你是在浪费时间。”
“你妈妈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拖延,白盈盈很快会怀上你的孩子。”
“不会。”
“她不会。”
“你会。”
他封住了我的唇。
我用手指盖住他的脸,“如果你还想和我发生关系的话,省一省,我现在对你没任何兴趣。”
“梨梨,你喜欢唱歌,我让人给你筹备了第三张专辑,有好多首歌,我和你一起挑?”
我摇头。
“现阶段,我只想尽早恢复正常,薄宴时,如果你离我远点的话,我恢复的时间会大幅度缩短。”
我专门戳他的痛处。
可他仅仅是僵了下,神色很快恢复。
“晚上我陪你去周医生的诊疗室。”
我封闭五感,彻底把他从我的世界隔离。
接下来的时间,我几乎住在了周寻的诊疗室,那张床真的给我很大的安全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眼躺在上面的时候,白炽灯刺眼,眼眶又酸又疼,只能阖着眼,把自己当成一颗植物。
不胡思乱想,环境也安全,入睡变得很简单。
我在诊疗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