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场的时候,薄宴时居然从喉骨溢出一声轻“嗯”。
红姐脚底抹油开溜。
他掩上门看向我。
轻抬手腕,露出骨节微凸的一截小臂线条,睫毛垂着看了眼时间。
“来接你下班。”
氛围尴尬。
我佯装镇定,丛容的转移话题,“风清扬是你帮我联络的?”
“……嗯。”
他情绪似有低落。
“听说他从不现身,更不曾暴露自己的行踪和隐私,你是从哪找到他?”
传闻中的风清扬,是比燕栩更高一个level的存在。
“钞能力?”
他撩起睫毛漫不经心的觑我。
“总不能一直让你和燕栩接触。”他顿了顿,喉结轻咽,“我不能让自己头顶草原。”
我脸上一热,却眯着眼攻击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
“防微杜渐,是我心胸狭隘,信不过人性。”
我和他之间,终究只是表面的平静,听到这句话,我猛的把手机掷到桌上。
“既然如此,离婚是一劳永逸解决此类问题的方法。”
“嘘……”
他走过来,捞起我手腕的同时,长指封住我的唇,让我无法开口。
和他接触的唇面蔓过电流感的酥麻,让脊背一凛。
我连忙撤退,脱离他的掌控。
他还未开口,眼阔眯紧,凸起的喉结更是性感一滚,“如果再说让我不开心的话,我就吻你……”
他不像玩笑。
我连忙从办公桌另外一侧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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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医院看妈妈。”
“我一起。”
他捞起我的手腕,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等我们相偕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我几乎能感受到落在我们手上的炙热目光。
毕竟……
在不久之前,和薄宴时手牵着手出现的人,是白盈盈。
想到这一点,心底仿佛同时扎入千万根针,密密匝匝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下意识愤怒甩开他的手。
我快步甩开他,在他追上来之前,先一步抵达电梯。
按下电梯,脚步声行至身边。
我转身,骤然面对他。
“薄宴时,如果你不想让我回忆到任何不好的画面,离.我.远.点。”
那些凌乱的画面纷至沓来,每一帧都是他和白盈盈,亲密无间。
薄宴时显然被我眼底锋利的恨意震退。
他听我的,隔开了距离,眼眸软软的俯瞰着我。
“就那么恨我?”
这句像在问我,也像他在问自己。
我刚要开口,“叮”电梯打开,我没在回答,转身上去。
薄宴时保持和我一臂的距离,窒闷在呼吸间弥漫。
光滑的电梯壁映出我们的镜像,我周身写满抵触,好似竖起藩篱,全身心的防御状态。
薄宴时身长玉立,腰背挺拔,周身却写满了寥落。
相爱的人走到陌路,大概就是我们的真实写照。
一路无言,抵达医院,恰好经过急诊室。
匆匆一瞥,白盈盈单薄纤细的身形竟然撞入眼帘。
薄薄的白色灯光下,担架床被医护人员从救护车有条不紊的抬出,落地,推入急诊。
白盈盈浑身虚脱,眼眶泛泪,紧紧的抓牢了医生的手腕。
“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噗通”!竟然是当众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