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吗?
还是每次?
我猛的想到在医院护士台听到的那些话,心就像被薄刃划过,疼的难堪。
然后我在他炙热的目光中轻轻冷笑。
“你怎么敢和我比?”
“我喜欢他……是从很久以前就有,难道你和我结婚之前不清楚?”
“可你有了白盈盈却是在我们结婚之……”
我突然被拥入他紧窒的怀抱里,他细碎的吻落在头发上,随着他胳膊箍紧的力道,我的心也一扣扣的收紧。
“我错了……”
我推开他。
“不想大清早心情就不好。”
“今天我请假,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薄宴时,不许找人跟踪我,更不许给我打电话骚扰我。”
“如果被我发现……”
我故意停顿。
薄宴时果然妥协。
伸手自然的提起拖鞋给我套上,目光深深浅浅的落在我脸上,“有事记得和我联络,我不会找人跟你,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自己第一个知道。”
他可真敢想。
在我被他伤到遍体鳞伤之后,戒备他就是最下意识的反应,现在还敢妄想我对他打开心门?
“知道了。”
我把讽意藏在嘴角。
用过早餐,我和白盈盈没出现之前一样,目送着他离开,在他转身要离开之际,还故意喊了下。
“等一等。”
他顿住脚步,挑眉看我。
我上前,帮他整理了下领口,温浅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上,唇角牵起甜弧。
“……好了。”
刹那间,自他潭底碎出万千潋滟柔光,他倾身,将吻印在我因为闪躲而偏移的唇角。
我脊背僵直,如一根木头。
他长指轻捏我下颌,潭底荡漾着愉悦,“我清楚要你接受我需要一点时间,没关系,我等得起。”
我掐着掌心,用来抵御心脏泛上的密密麻麻的刺痛。
让他做做梦也好。
所以我对着他假笑一下,看着眉眼弯弯。
他眯着眼审度我一眼,而后自嘲一笑。
那笑容内里掺杂的情绪复杂到我辨认不清,仅仅这一眼,就让我内心再起波澜。
有某些情绪不受控制的跑出来。
整理好思绪之后,我打车前往一个偏僻的郊区医院产检。
这是燕栩给我留言的地址,说偏僻一些不容易撞见熟人,避免被发现的危险。
自从发现怀孕之后,我就孕吐过两三次,我比谁都庆幸这一点,,不然一旦被发现,能不能留住这个孩子都是未知数。
到了医院,产检很顺利,再度听到孩子心跳声的时候,已经和上次的心境截然不同。
那时候我纠结要不要留下孩子,一颗心被两股力量揪的生疼。
这会听到孩子强健有力的心声,却凭空感觉到自己和孩子建立起一种微妙的联系。
这一刻,我热泪盈眶。
“宝宝很健康,进入妊娠中期后,大概每两周就要来检查一次。”
“对了,我听说你有抑郁症,要经常联络心理疗愈师,不然的话,你的情况会变得很糟糕。”
“谢谢医生。”
离开医院,燕栩载着我去周寻的诊所,一来我的确该介入心理治疗,二来也算是对行踪的一个遮掩。
见到周寻之后,我躺在诊疗床上,在轻缓的音乐声中,听到周寻的声音。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掀开眼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