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突然被他用力掐入掌心,他骨节分明的掌背甚至浮出根根脉络。
“棠梨,当年你能和我分手,只是因为我太弱。”
“而今……休想!”
他眼眶浮红,阴鸷入骨,“我不管你喜欢谁,总之,招惹了我,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我被他掐的下颌剧痛。
和他目光相撞的时候,深深的感知到了恐惧,心脏像挨着筛子一般,细密的泛起战栗。
“如果我不肯……呢?”
最后一个字,因为他力道的加重艰难的吐出。
“试试?”
他潭底浊浪翻涌,骤然松手,却用力扣住我的肩膀,强势的带着我按在他的胸膛上。
“棠梨,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你想从我手心逃出去,没那么容易。”
“……”
我发自内心的恐惧。
再一次意识到,我想逃离薄宴时的身边,恐怕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薄宴时,你强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爱我的女人,试过了,更没意思。”
我脊柱泛凉。
瞬间明白他说的是谁,白盈盈就是那个爱他的女人。
这让我呼吸瞬间乱了节奏,我拼命想从他的怀中挣出来,这也成功激怒了薄宴时,他掐着我的下颌,裹挟着磅礴的怒气朝着我吻下来。
我浑身炸刺。
满脑子浮现的只有白盈盈挑衅的那句。
“宴时亲口跟我说,你在床上就像一根木头……一条……死鱼!”
薄宴时的唇片追索不休,电流感的酥麻一寸寸占据神经,而那电流好似击穿了皮肤,沿着血液泵到心脏,引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激烈。
而这熟悉的身体反应,让我如坠冰窟,一颗心千疮百孔的疼起来。
哪怕发生这样多的事情,我竟然依然爱着他。
理智上我不能接受薄宴时,可是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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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还爱他!
强烈的悲伤酸了眼眶,眼泪无知无觉渗入彼此纠缠的唇。
薄宴时在尝到眼泪后,脊背僵成石头。
他屏息,垂眸看我,指腹轻轻摩挲我的脸庞,将残在上面的泪痕一点点拭掉。
“别哭。”
“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棠梨,如果你甘愿,我们皆大欢喜;如果你不甘愿,那我就等到你甘愿为止。”
我抽噎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凭什么认为……在你试过别的女人之后,我还能接受你?”
“如果你想破镜重圆,那就允我也试试其他男人?”
这一刻,我甚至恨他。
他沉默,灼热的目光刹那间破出锋芒,残忍的对我开口,“不行。”
“梨梨,我会嫉妒到发狂。”
“季义宣的死法很残忍,除非你也想让那个人也试试。”
我哽住,呆呆地看着他。
他峻挺的脸庞贴着我,近到能闻到彼此的呼吸,他最终在我的泪雾中败下阵来。
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我的后脑勺,强势的把我扣到他的肩膀上,他低低的喟叹好似能穿透我的灵魂。
“梨梨,你看看我可好?”
“我哪里不如他,你说出来,我改可好?”
我呆住。
他无奈的叹息,好似灼热的刀锋,猝不及防把我捅了个对穿。
我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