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在这个吻中无限度的酸软下来,脑子甚至疯狂的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从一开始结婚,我们之间就是这个状态该有多好。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过白盈盈该有多好。
如果……
可这种假设没意义。
我被撞酥的心在瞬间披上铠甲,再度冷硬起来。
“那就再等等。”
我转身背对他,用胳膊抱紧自己,并不真心的说,“对不起。”
他展臂揽紧我,温热清隽的气息均匀的洒落在我脖颈的肌肤,害得那一片的汗毛根根起立。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他语调已经冷静下来,再也不复之前的喑哑,可贴着我脊背的肌肉却仍旧绷的很紧。
他似乎有意要继续谈,可能是意识到我的抵触,欲言又止。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干脆闭上眼。
“睡吧。”
他说完就要起身。
我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下意识扣紧他的手腕。
“你去哪儿?”
我尽量装的镇定,甚至还把声线软化。
“你很紧张?”
他的犀利让我呼吸微顿,立刻开始反省自己是哪里暴露。
然后对着他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他垂眸,目光半落在某个点,哂然,“你认为我现在还睡的着?”
我循着他的目光一看,脸颊瞬间滚烫。
他去了浴室。
我不敢再耽搁,飞快把产检单藏到更稳妥的地方。
转回卧室的时候,浴室里面水声淅沥,隔着玻璃依稀能看到他,矫健的身躯映出模糊的剪影。
我窝回棉被,强迫自己早点入睡,这样就不用再面对他。
半梦半醒间,依稀感觉微微潮凉的皮肤熨上脊背,腰肢被轻轻扣入骨节分明的掌心。
我一僵,脚一抬,借机躲开他的拥抱。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
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依稀感觉自己又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次睡的太沉,我干脆就没在挣扎。
翌日,我搭乘薄宴时的顺风车准备去创石。
却在门口被叶锦拦下。
她拿着手包,抬起下颌矜持的看向我,“梨梨,我有话想和你说。”
不等我反应,身侧的薄宴时倒是替我开了口,“如果找她是谈股票的话免了,因为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
“我和梨梨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你别管,这是我和梨梨的事情。”
说完,叶锦走过来,强势的拉住我的手。
我其实很为难,股票的事情我还根本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而且就算叶锦也同意将股票给我,我也不会要。
但我这么说,叶锦一定不会相信。
“如果有事情,那就等到她下班。”
薄宴时直接攥紧我的手腕,维护意味十足,把我从叶锦的掌心给拽离出来。
“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过事业。”
说完,他把我塞到了车子里面,然后直面叶锦的愤怒。
“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跟我说,我代为转达。”
叶锦显然气的不轻,“我自己不会和梨梨说?还需要你这个传声筒?”
薄宴时并不给叶锦面子,轻抬手腕看了下时间,提醒,“如果有要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