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庞不受控制的泛红发热。
撩起微颤的睫毛飞快觑他一眼。
薄东城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深深瞥了我一眼。
那一眼的内容让我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等待我和薄宴时的会是什么,忍不住担忧的揪紧他的衣角。
“薄宴时,我能信你吗?”
我惴惴不安,一颗心在胸腔下剧烈跳动,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抉择。
放弃薄宴时,还是和他同担风雨?
两股力量在我的心中剧烈的拉扯,扯的生疼。
“梨梨,你可以信你自己,至于我,你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之前所作所为伤透了你的心。”
“我不急着要你那么快将心交付。”
“那些伤害我来弥补,我等着你重新信任我的那一天。”
薄宴时是会读心术吗?
为什么我心里的那些话,他都能懂?
我仰看着他,隐忍了不知道多久的泪水终于簌簌而落。
“薄宴时,我们是不是要走到末路?”
那是叶锦亲口告诉我的,如果我还是棠家的大小姐,哪怕我发生那样的事情,薄宴时和我也不会走到末路。
现在我一无是处,哪怕我在事业上有成就,在豪门看来,也不过尔尔。
薄家不会再接受我。
哪怕薄宴时心中有我,我们又能走多远?
“嘘……”
他叹的这一声,好似直接叹到了我的心底,那些微细流拂过肌肤,心脏好似也被羽毛瘙了下,跟着狠狠震荡。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我,难道还会护不住小小一个你?”
我扯唇想对他笑,但笑中总掺着点苦涩。
“我听说得这个病想什么事情都会悲观,但你信我,这件事没那么严重,嗯?”
他薄唇低下来,径直吻上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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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虔诚郑重的吻中轻轻阖上眼皮。
“乖。”
我和薄宴时进门的时候,护工正在给薄东城倒茶。
冉冉茶香中,薄东城沉吟着看向我。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和宴时离婚是我和叶锦商量后的决定。”
“梨梨,你应该清楚,薄家作为北城的首富,是需要一个合格的儿媳妇的,当初你嫁给宴时,是看在你们家在宴时落魄时有恩情的份上,加上宴时执意娶你进门,这才勉为其难同意这门婚事。”
“本来嫁进门之后,你是不必出门工作的,当初还是宴时对我和他妈施压,才答应你出门抛头露面。”
“这些都罢了,但是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件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接受。”
“如果你能答应和宴时离婚,在离婚条件上我们能尽可能的弥补你。”
不等我开口回应。
薄宴时的声音砸落,“你不用白费心机,我不会和梨梨离婚。”
“发生这种事情就要离婚,我竟不知薄家竟然这么老封建。”
“梨梨是我的妻子,我都不曾计较过这件事,你们凭什么支配我们的婚姻?”
薄东城见薄宴时这样冥顽不灵,也房间的发了怒。
“你不介意?你以为你不介意,就没人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薄家是望族,在上流社会混迹难道不要面子吗?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媳妇,你难道想余生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薄宴时,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不以你的意志力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