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暖甜到发颤,那股源自内心的甜让我唇角越翘越高。
“薄宴时,我和你……大概是孽缘。”
对这句话,薄宴时的反应很淡,倒是用很紧的力道拥了我一下,沉冽的嗓音擦撞着耳膜而过。
“孽缘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是什么缘,我都不会罢手。”
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
他似有些不满我的出神,竟用齿尖在我耳垂上咬了下。
又疼又麻。
酥酥的电流在肌肤上面流窜。
我脊柱窜上一抹战栗,在他怀里震了震。
他推开我一点,眸子深深的凝着我,叮嘱道。
“我在这边等一会,我让高际带你去楼上看看奶奶,你也有几天没见到她老人家了。”
这话说的我心中愧疚。
“嗯,我先去看看妈妈,然后就去看奶奶。”
“嗯。”
薄宴时撤开一点距离,那双星光敛尽的眸凝着我,然后低头在我唇上缠绵的啄了一吻。
我大概是被他眼底绵绵的情意蛊惑,这样一触即离的接触,竟也瞬间让我呼吸变的紧促起来。
屏着呼吸,我咬住了唇,眼神也有些迷朦。
接着就听到薄宴时的呼吸也渐粗,沉冽嗓音擦撞着耳膜。
“再这样看我,我就亲你了。”
我刚要撤离,后脑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他歪头吻来,呼吸彻底被掠夺。
这一吻结束,我苍白的脸颊都开始泛上热意。
“梨梨,等我。”
他捏着我的手腕,我秒懂他的意思。
薄宴时黯沉的眸底焚着野火,似能将我吞噬,我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懂蛰伏其中的是什么。
他要忍着对我的欲念,直到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止。
和他夫妻多年,我比谁都清楚他对那件事的需求,甚至一度因为我的心结,对我产生了深深的不满。
可这一刻,他却愿意为了我苦忍。
我一时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
百味杂陈。
又恨他,又心疼他,又对现状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我强迫自己从复杂的情绪抽离。
“我走了。”
“嗯。”
他眼底的眷恋像丝线,一根根的缠绵出来,能把我密密实实缠绕住。
我薄宴时在叶锦的病房门口分开,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目送。
隔了老远,那股视线都如芒在背。
拐过转角,高际的声音也在我身旁响起,“夫人,其实总裁心里很苦,这些年他对夫人您的态度一直反反复复。”
“我清楚,您一定很介意白盈盈的出现,但是我可以保证,总裁和白小姐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任何逾矩的事情都没发生。”
“总裁就是想刺激您,可惜,他可能揣测错了您的心思。”
电梯徐徐上升,我听了高际的话,情不自禁的代入到薄宴时的视角。
其实,从某些角度想,他真的没必要非我不可。
而之所以非我不可……
我垂下眼帘。
“我明白你的意思,高助理,但是我们现在的问题是白盈盈怀孕了。”
“我清楚豪门婚姻本就维持不易,可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接受无能。”
楼梯上的红字不断跳格。
看完妈妈之后,我辗转去了薄奶奶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