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再度被鼓动,好似有木槌不断敲打,泵出了狂乱的节奏。
我眼皮酸的厉害,然后飞快的别开脸庞去看窗外不断闪逝的街景。
“我没打算要。”
“奶奶和你一味想把这些塞给我,从来没想过我想不想接受。”
“因为我清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我拿了这些股份,这一辈子可能都要和薄氏集团有扯不开的纠葛。”
“而你明白的,我想离……”
话音未落,我的唇再度遭薄宴时封缄,他气息沉沉的啃噬着我的唇瓣,在这个吻里面,我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侵蚀而来的悲凉和痛楚。
奶奶的去世,也让我心口酸涩。
而我的执意离开,更是伤透了薄宴时的心。
“别说,梨梨,别再提这件事,最起码,在这种时候不要让我难上加难。”
我不再说,搂紧他,手贴着他的脊背轻轻抚了下。
薄宴时似受到鼓舞,手臂收紧,将我箍在他温暖滚烫的怀抱中。
他紊乱的气息深深浅浅的打落,箍着我腰肢的大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我感应着他的无措,阖上了眼。
库里南抵达薄家老宅,还没靠近,一整排的豪车,整整齐齐的泊在停车位上,从别墅透出来的光亮如白昼。
来往穿梭的人忙忙碌碌,都在为薄奶奶的丧事做准备。
北城有相熟的人,消息灵通的在得知消息之后,已经第一批赶到。
我还是第一次在老宅见到这么多人,尽管已经做好了要彻底脱离薄家的准备,这一刻还是紧张到手心密密渗汗。
“梨梨,奶奶去世,按理说需要你这个女主人来主持一些事情,但是你这个病不适合多见人。”
“所以,我去哪里你就跟着我去哪里。”
“这些应酬上的事情,我另外找人张罗。”
我抬起眼皮认真凝望他,弱弱开口,“我好像还没弱到这样的地步。”
这句话惹薄宴时眼底拂落浅浅温柔。
他捏了捏我戴着钻戒的无名指指节,“是我想表现,薄太太给我个救美的机会?”
玩笑归玩笑,我却很清楚薄宴时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扇叶锦那一巴掌,整个薄家恐怕都对我颇有微词。
如果我落单了,一定会遭受刁难。
脚掌落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二伯母苏正雅,她身边站着个身材高挑,气质清雅的女子,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亭亭玉立的站在那,格外打眼。
“这位是四姑母,薄凝。”
“宴时,棠梨,先去换衣服,有什么需要的跟张管家开口,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不要耽搁时间。”
我和薄宴时双双对两人点头。
薄凝目光轻落我身上,看向薄宴时,“这就是你三年前不顾全家反对娶的老婆?”
薄宴时在灯下颔首。
迎着薄凝打量的目光,我目光淡然,在经历了医院的事情后,我对自己的不受欢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长得柔柔弱弱,没想到性格这样刚,敢和你妈杠上,的确是个人物。”
薄凝的视线平和,甚至无法透过她的表情洞悉她的情绪。
而且评语还很中性,分不出褒贬。
我竟以时分不清她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