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每多说一个字,他的瞳仁就蜷紧一点,直到蜷成了一个点。
“说完了吗?”
明明他的身体反应这样激烈,偏出口的声音却格外的冷静。
我刚要开口,唇瓣上就是一痛,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似要把我整个囫囵的吞下去,咬碎,碾在齿间,又疼又痒,又麻又酥。
修长的指节竟直接撩起裙摆,拨开层层阻隔的布料。
在我挣扎之际,那股力道深深的,裹挟着怒气贯穿而来。
“!”
疼痛让我手指揪紧了他肩膀上的布料,而后汹汹而来的后怕和恐惧一寸寸咬上脊柱,孩子……
“疼吗?”
他控制着力道,一动不动,唯有一双澎湃又克制的眸盯着我,好似隐忍的兽,随时都能挣出原形。
“疼。”
我委委屈屈,弓着腰,生怕万一胎动被他觉察出什么。
“可我这里……”
他捉牢我的手,贴向左胸膛,掌心下面的心跳鲜活而炙热,“砰砰”作响。
“比你更疼。”
他盯牢我,眼珠一错不错。
我毫不示弱,“以前的我比你更疼。你现在却要用你的疼来惩罚我,那我又该用什么来惩罚你呢?”
“下一次,我来九华的时候,一定背着你?”
我句句都在挑衅。
成功看到他潭底猝然起火,更凶狠的节奏把我的声线都要撞碎。
我吓的心都要跳出来。
为了消弭他的怒气,赶忙按住他的肩膀,主动吻向他,“薄宴时,别,求你,轻一点。”
他蓬勃的怒气因为我的主动触碰一滞。
接着捧着我的脖颈,更深的吻进来,他的炙烈如火,舌头,舌根都被吮的生疼。
火热的气息包裹着皮肤,一寸寸烫在上面。
触及哪里,哪里的皮肤就蜷缩起来。
胸膛下的一颗心战栗的连成了片。
欲求不满的成年男人,在裹挟怒气的情况下,简直像一头凶狠的狼。
我在他强势的攻击下寸寸溃败,软的一塌糊涂。
他长指扣着我的后脑勺,气息深深浅浅打落在我脸颊上,衬衣领口被我揪的皱皱巴巴,一颗纽扣绷掉露出线头,皙白肌肤在灯影下流淌着微光,隔着衬衣布料,薄肌若隐若现,带动胸膛微微起伏。
一双昳丽的眸跌宕出碎光,深睨着我。
“不满意吗?以后想男人就来找我,嗯?”
他裹挟着怒气,咬住我的耳垂。
我一震。
揪着他衬衣的手瞬间收紧,低“唔”了声。
这一下,立刻让我意识到得好好安抚眼前这头狼。
“好啊。”
我对他挤出一个笑,“那你给我好好呆着,别动,我来玩你。”
“你没资格动弹一下。”
我松开揪着的衬衣,改成拽住他的领带,凭着自己的节奏深深浅浅,他眼眶瞬间变红,仰躺敞露出的漂亮喉结快速滚动了几圈。
“……好。”
火热一寸寸占据空气。
薄宴时扶着我的腰,炙热的目光描摹着,空气好似都烫的扭曲起来。
……
两个小时后,我精疲力竭的倒在他滚烫的怀里。
车子也成功在华庭盛景停下。
我甚至没来得及收拾一塌糊涂的衣着,一袭西装外套覆上来,裹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整个人被他打横抱着踏入房间。
感应灯一盏盏在头顶亮起,看着熟悉的布景,一种深深的疲惫从全身每个细胞缝隙弥漫出来。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阖着眸,不想面对薄宴时,他把我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身躺在我身边,展开手臂紧紧的把我搂入怀中。
“睡吧。”
我装没听到。
更不敢把逐渐臃肿的腰腹袒露在他目光下,赶忙拽起棉被盖上,然后背着他开口,“薄宴时,接下来我会很忙,要出差,你不要再跟过来。”
“我派人贴身保护你。”
薄宴时显然已经不再信任我。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他的底线。
我豁然转身看他,灯光昏黄,浅浅覆上薄宴时的眼窝,越发衬的眉骨锋利,眼神也尖锐。
“不许!”
我也难得强势起来,“沈从序已经落入你的手里,我暂时找也找不到和你长的像的人,不会精神出轨,更不会和什么男人发生关系,你在担心什么?”
“长的和我像?”
这句话显然刺激了他,他哼笑,“我才是和我长的最像的人。”
阖眸而笑,表情寥落痛楚。
“你喜欢过白盈盈。”
“你不是也对沈从序动心了?我们扯平了。”
薄宴时瞬间撩眸而起。
我窝在棉被里看他,低低笑开,“可我还没和他牵手,没换手机壳,没为他事业铺路,没因为他让你尝尽酸楚,怎么可能扯平?”
那些伤痛和酸涩,像是锲入血管的荆棘,丝丝寸寸的疼。
薄宴时低眸看我,看着我渐渐湿润的眸,俯身欲吻,扣住我下颌的手无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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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盖住了他的唇。
“够了,你清楚我这个病受不得累,刚才在车里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恨我,用其他的方式来弥补?”
他扯下我的手,捧起来细细碎碎的吻。
“不行。”
“除非扯平,不然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小心的顾忌着肚子,不敢让薄宴时看出一点端倪。
“即便在一起,我也不会甘愿。”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开心吗?”我学着那些绿茶的论调,软软的哀求,“你让我和沈从序试试怎么了?”
“还是你对自己没丁点信心,觉得留不住我的心?”
“如果动沈从序不会撼动你,下一次我会直接对燕栩下手。”
薄宴时撂下警告。
我顿时一悚。
他凛冽的眸描摹着我,哂笑,“看来还是这个能震慑住你。”
“别想了,棠梨。”
他把我落在脸颊边的碎发笼至耳后,“这辈子,我只准你心中想着我。”
“我不会想一个背叛感情和婚姻的出轨者。”
我反唇相讥。
“不想就不想,反正你只能困在我身边。”
他垂下长睫,伸手笼我入怀,吻在我脖颈,“睡吧,打算去哪里出差,我贴身奉陪到底。”
我转了个身背对他。
棋差一招,我得重新盘算,要怎么样彻底摆脱薄宴时。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