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的厉害,胸脯剧烈起伏,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我,生怕我一剪刀下去,让她重新做人。
“你,别冲动。”
“棠梨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你难道想余生都在牢里坐穿吗?”
“为你自然不值。”
在她瞳仁扩到最大,内心的恐惧达到顶点的时候,剪刀探入她的小礼服。
我勾唇一笑。
“哧啦——”
“啊——”
裂帛声和白盈盈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差点顶穿天花板。
剪刀在空气划过优美弧线,小礼服裂成两半,倏然坠在白盈盈的脚边。
白盈盈只穿内衣,整个暴露在大众面前。
“你不是爱撕,爱雌竞吗?那我就奉陪到底,和你撕个够,如何?”
我的目光盯牢她身上最后两片布料。
白盈盈竟然直接吓得哭了出来,楚楚可怜的脸蛋上梨花带雨,抽噎的不像话。
“求你——我知道错了!”
她整个身躯都开始发软,在保镖的挟持下不断的往下坠。
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剪刀探入她的罩衣,不断下行——
“住手!”
一道声音喝止,害我剪刀一个不稳,直接剪短了罩衣,两团柔腻的肌肤在空气中划过,接着落入白盈盈的掌心。
强烈的羞辱让她挣开保镖的挟持,捂着胸口彻底崩溃。
而增援来的人也很快把白盈盈救出去。
“少奶奶,您这么做,会彻底得罪薄总和夫人!”
说话的人显然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已经得罪,那就不介意再得罪的更狠一点。”
我放下剪刀,深觉遗憾。
那人将身上黑西装披在白盈盈身上,好歹给了她一点体面,听到我的话,整个瞳仁都是愕然。
显然没见过我这样冥顽不灵的豪门儿媳。
不错。
豪门儿媳当成我这样恣意的,不多。
我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不在乎这个身份。
对方带的人不少,我深知今天的报复只能到此为止,目光直直的看向白盈盈。
“白盈盈。”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
我上前。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撂什么狠话。
狗屁。
反派死于话多。
我直接一巴掌拍上她的脸,给她印了个五指山。
“哦。”
“你打了我的助理,我得打回来。”
白盈盈疼的唇颤。
下一秒,另外一边脸庞也落下一个巴掌。
白盈盈的喉咙里发出愤懑不干的低吼。
“你别气,因为我奉行双倍奉还的原则,你算什么东西,当然不能越过这条底线。”
“……”
我收手,顺势拍掉掌心并不存在的灰尘。
包括对峙的两方保镖都一脸震惊无语的表情,然后白盈盈被人保护着拖了下去。
我也没作停留,打人虽爽,不能误了正业。
刚打算随手选一件小礼服,高际却捧着几个礼盒匆匆而入,“夫人,这是总裁特意为您挑选的几件高定礼服,您看看哪一件合适?”
高定礼服,自然比主办方自备的礼服高出不止一个level。
时间快来不及。
我随手选了一件灰蓝色碎钻曳尾礼服上台。
前奏缓缓在空气飘荡,升降台缓缓升起,我脚踩特制的秋千,光着脚裸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晃出惬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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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来到了舞台,但血液却还在为刚才的对峙而沸腾。
《酸梨》的前半段唱完,间奏中我挥舞着手臂和舞台下的荧光棒辉映。
余光不经意一瞥。
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薄宴时身长玉立,手中竟然拿着荧光棒,和周遭的荧光棒汇成一海。
但他鹤立在那,是一眼惊艳万年的存在,根本无法泯泯于众。
我一怔。
他潭底碎出来的星光那样暖,柔的仿佛能碾揉进灵魂。
我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滚烫起来。
少时的耳语不期然撞入脑海。
那时的我信誓旦旦对老师说,“我要发光发亮,让深爱的那个他为我骄傲,为我摇旗呐喊,为我热血沸腾。”
而今。
昨天和今天交错击撞心脏,那些画面纷至沓来,砸的我措手不及。
眼泪猝不及防,脊柱被感动咬着,一寸寸的战栗。
大银幕诚实的录入,我脸颊上的泪痕瞬间燃爆全场,沸腾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梨梨,加油!”
“啊啊啊啊啊,宝啊,别哭!”
可是越有人鼓励,那些蛰伏在心底的莫名的委屈就涌的更多,指尖刚刚拭去,妄图用潇洒的表情遮掩,另外一波就不争气的涌出来。
而那道身影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掌心的荧光棒滞住,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上凛来的担忧。
“其实我……不委屈,我是感动。”
我哽咽,声线掩不住哭腔。
“因为我的身边有这么多的小可爱陪着,哪怕人生至暗,我仍能趋着微光向上爬到光明。”
“你们光芒璀璨,谢谢你们照亮我的人生!”
更想说的,掩在颤抖的唇边。
我想说,我做到了。
我更想对薄宴时说:我从十六等到二十六,终于等到你为我挥舞荧光棒。
我从十八岁的爱至绝望,走到绝路,终于在此刻逢生。
我的言不由衷,换来的是更沸腾的现场。
人潮嘈杂,我和薄宴时相对而立,却寂寂无言,唯有眼神汇着荧光棒海涌动。
间奏结束,我没稳住声线,唱的颤抖,掩不住的哭腔,但是现场效果远超我的预期。
等从舞台下来,下了台阶,第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薄宴时。
在舞台上遥遥相望,我清晰的感知到了对他的悸动,那种浓烈的爱意不参杂任何杂质,像风一般向着他的方向倾倒。
可爱意越是浓烈,我越发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你……”
步下最后一个阶梯,我凝着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怎么会在舞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