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略有迟疑,“太太,不等薄总吗?他说很快会回来。”
“不了。”
我知道薄宴时去干什么了。
虽然我嘴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脑子根本不能想象任何细节。
薄宴时到底会怎么对白盈盈用美人计,像勾引我那样,扯开衬衫,牵着白盈盈的手去摸他的胸肌吗?
尖锐的疼剖开心脏,一点点占据神经。
我疼的一悚,脊背都弓起来,狼狈的用掌心按着心口的位置。
但愿……
薄宴时没有。
但愿……
白盈盈很好骗。
如果事情不如我预期,那我放手起来更会毫不迟疑。
我阖上眼眸,努力摈弃所有杂念,把全部的精神都强迫集中到接下来的事情中去。
鹿幼白在见到我的时候,低问,表情还带着一丝丝的庆幸和揶揄,“薄总没如影随形的跟着您吗,boss?”
见我情绪些微低落,追问,“你们吵架了?不是吧?”
“薄总那样的老婆奴也敢造反?”
我被逗笑,郁闷的情绪也得到缓解。
“没有。”
“只是我有一点点心事,有些内耗而已。”
“boss会吗?我见到boss这样杀伐果断,以为你做任何抉择都不会拖泥带水。”
她仰慕的目光看的我哑然失笑。
会的。
在面对真心的时候,我还是会舍不得下手。
公务结束的很快,鹿幼白第一次来海市,吵着要去海滩上玩,我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薄宴时是如何色诱白盈盈的画面。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索性答应一起去。
购置了大墨镜,遮阳帽,泳衣,防晒衣,我和鹿幼白轻装上阵,仰躺在沙滩上,看着不远处嬉水的人。
惬意。
其实形容的是一种心态。
可我此刻心却乱成一锅粥,始终无法冷静,明明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放松,但心中仍旧绷着一根绳。
鹿幼白不肯安静,租了游泳圈去踩水。
她生的好,肌肤胜雪,小脸儿还漂亮,没一会身边就吸引了不少搭讪的。
我含笑看着,不时生出感慨。
也就在这时候,放在沙滩椅上的手机突然“嗡”声震动起来,我的心仿佛跟着一震,提起一看,来电的人竟然是一个陌生号码。
迟疑一秒,划开。
一道依稀熟悉的声线传来,隐隐透着激动。
“boss,我是沈从序,真的很感激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工作,争取报答你对我的赏识之恩。”
原来是沈从序。
我心中一动,问道:“那天,薄宴时没为难你吧,你还好吗?”
“还好,那些人打了几下,我的脸上有一些淤青,不过他们给了很多很多的赔偿,我没关系的,只需要修养一阵子脸就能恢复。”
“我想尽快的过来工作,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脸。”
沈从序的声线中甚至还透着几分愉悦,似乎在为薄宴时高额的赔偿费庆幸。
我听的微微心酸。
低处的人就是如此,那明明是薄宴时对他的侮辱,但在沈从序的眼里,那只是钱,许许多多能用在刀刃上的钱。
“好,以后努力工作,争取给我赚取更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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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聊了几句,我挂掉电话。
没一会,我的微信传来一个好友申请。
点开看那个号码,明显是沈从序,而且微信的头像很简单,就是他的头像,碎发被风撩起,澄澈双眸破出朦胧不清的光,下巴微微扬起,露出精致昳丽的五官。
好熟悉。
透过这张脸,我好似见到少年时期那个倨傲冷桀的少年,薄宴时。
胸腔里面砰砰而出的都是悸动。
鬼使神差,我点了通过好友。
沈从序:“姐姐,我不会打扰你,有事请教的时候才会发消息,你会嫌我烦吗?”
我,“不会。”
沈从序:“太好了。”
我没再回复。
因为我看到鹿幼白那边出现了点意外。
好像是有人搭讪要对鹿幼白动手动脚,现在起了冲突,那一伙人仗着人多要教训鹿幼白。
我撂下手机,对守在一旁的保镖使了眼色。
“还等什么,去救人!”
“是,太太!”
一场冲突,最后以对方赔钱了事,开始人还不服,最后在保镖们沙包大的拳头下屈服。
而鹿幼白的小腿在闪躲的时候被海水下的尖石刮破,汩汩的往外流血。
没办法,这种情况下只能送医院。
带好口罩,我在保镖的簇拥下匆匆进入急诊室。
鹿幼白的证件被我揣入包中,辗转去门诊部缴费。
走到大厅的时候,不期然见到了薄宴时,他面色冷峻,正陪着白盈盈下电梯,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楼层数,是妇产科所在的三层。
看来薄宴时的行动很迅速,白盈盈已经中了他的美人计?
仿佛钢针穿刺,密密麻麻的刺痛爬上心头,我下意识的背过身体,不想被两人发现我的存在。
耳畔落下白盈盈轻盈的,喜悦的声音。
“宴时,等等我!”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只是在稳住棠梨姐,迟早会和她离婚?如果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对我了?”
这个问题瞬间让我的耳朵竖起。
而后听到薄宴时含混不清的“嗯”声。
锥心的刺痛来势汹汹,让呼吸都开始费力,我需要用力掐着手心,用来克制疯长的情绪。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薄宴时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等鉴定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的。”
我不想再听。
原来哪怕我表面上强装镇定,在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这一刻,心还是疼的快要裂开。
我对薄宴时的占有欲,强的可怕。
而土象最强的占有欲是:
你脏了,所以我不要了。
*
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