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亲子鉴定的结果(1 / 2)

我躲在暗处,直到觉得两人离开了才现身。

缴费,拿药,我拎着药袋穿行在医院一层的大厅,抵达电梯要经过一个走廊,走了没两步,面前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我的去路。

赫然是含笑而立的薄宴时。

他眼角眉梢流淌着愉悦,瞳仁锁着我,“不放心,所以来看我?”

我的心好似被什么狠狠一撞,当初鹿幼白受伤的时候,我心中的确是存着几分侥幸,想要和薄宴时见面撞上。

可我怎么能被他看穿呢。

于是我提起了手中的药袋,“鹿幼白受伤了,所以送来医院就诊。”

薄宴时嘴角的笑瞬间僵住,咬着牙,腮帮都咬的凛冽起来,足足瞪了我好几秒。

接着上前接过我手中的药袋,自然而然的牵起我的手,“发生什么事?”

我满心的抵触,因为脑子会不断地晃过他和白盈盈站在一起的画面,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嫉妒心和独占欲。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我透过睫毛深深的觑着他。

薄宴时瞳仁锁紧,下意识的瞥我一眼,答的谨慎,“已经做了羊水穿刺,亲子鉴定的结果需要几天才能出来。”

他牵着我的手都紧了几分。

“我对自己有信心,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是吗?”

等待了许久的结果揭晓在即,可我的情绪却好似被大雾包裹,说不出的难过和迷茫。

“但愿。”

我努力压下了情绪,不让这些微的难过影响太深。

他却看出我的想法,修长嶙峋的指尖轻挑我的下颌,迫我迎上他的眸,一字一句的,郑重又认真的解释,“没对她使美人计,也没任何身体接触,只是对她说了一些话。”

“不用对我解释。”

我满心的酸涩,却不想表现出一分一毫。

“不解释,你会吃醋。”

薄宴时像是终于了解了我,对我情绪细微的变化了如指掌。

“胡说。”

我轻斥了声,有些言不由衷。

薄宴时眼底总算有了零星笑意,伸手摸我下颌挠了挠,“梨梨肯吃醋,我才总算不枉此行。”

“……”

我被他眼底的洞悉看的脸颊微微发烫,再看向他真有了点老羞成怒的意思。

“闭嘴。”

“你有事就去忙。”

我夺过他手心的袋子,“我去看看鹿幼白的情况。”

“一起。”

“不用,她怕你。”

薄宴时强势的很,“让她适应,作为她boss的丈夫,以后要经常见面。”

又问,“合同怎么样了?”

“顺利签署。”

我深吸口气看向他,“我有预感,以后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除非,做出来的亲子鉴定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如果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话止于此,不用再多说。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他郑重撂下承诺。

我得到想要的结果,心态还算轻松的去见鹿幼白。

从医院出来,刚坐在车上,手机传来微信进来的声音,我提起一看,显示的竟然是沈从序。

沈从序:boss,红姐找我问话,打算当演员还是当歌手,我有些犹豫,你能给我拿个主意吗?

我:你对什么有兴趣?

沈从序:都。

我:那就都可以试试。

沈从序:我看过boss的演唱会,真的很受鼓舞,如果有一天我能和你一般站在舞台上,那我大概也不枉此生了。

我正踌躇要怎么回复。

突然感觉身侧多了一道视线,不等我反应,手机突然被抽走,薄宴时的目光盯在沈从序三个字上。

不可思议的,“你签约了沈从序?”

我去夺手机,被他举高手臂躲开。

潭底的愠怒就那样直直的凛过来。

我不闪不避,“对,我的确是签约了沈从序,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为他的事业铺路?”

手腕蓦地被捏紧,薄宴时怒至极致,反而恼笑起来,“我花钱给自己培养情敌?”

他凛冽的眸睨过来,嘲弄十足,“我还没大度到这等地步。”

“……”

那股密不透风的怒气让我的呼吸微窒。

“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我还算冷静,“我和沈从序,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甚至说喜欢他也不过是气你。”

“签约他,是因为他有火的潜力,我的工作室要利用他赚钱。”

“你要签人,我帮你找更多更好的,我不希望你和任何男人有过密的来往。”

薄宴时甚至丝毫不掩饰对我的独占欲。

可这种迟来的,不合宜的独占欲惹的我发笑,反骨来势汹汹,“怎么可能呢,我的工作室不会只有女艺人,也会有男艺人的。”

“如果你要给我送有潜质的新人,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沈从序不会从我的工作室离开。”

“说这么多,就是不肯让他走?”

薄宴时双眸渐渐泛红,捏着我腕骨的力道也越来越紧,“梨梨,我说过,你恨我,可以让我从其他方式弥补,我不准你和其他男人交往过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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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吃醋。”

他咬着牙,我能清晰听到齿面碾磨的咯吱声,额际的青筋隐隐迸出,已是克制到极致。

“关我什么事呢。”

我也认真的看向他,伸手轻抚他脸颊,笑意深浓,“还记得白盈盈吗?”

“你甚至为了他,差点害我失去了一切。”

“我没有同你计较太多,甚至到现在还没和你离婚,你就该知足,如果你阻挠我签约沈从序,或者给沈从序使什么绊子,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离开你——”

该说的话说完,我索性阖眼,懒得去管薄宴时的想法。

车厢内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气。

直到很久,我才听到薄宴时切齿的声音,“好,我不阻挠,但我不许你和他再产生任何私下的接触。”

“仅限于公事。”

“当然。”

我看向薄宴时,“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和沈从序发生什么,即便真发生什么,也会是在和你离婚之后,毕竟,我和你不同,我是个有底线和原则的人,更不会刺激你吃醋,而做出在底线上下反复横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