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泛红,瞳仁在里面不断的震颤,咬着牙,凛着腮帮,“梨梨,你公平点,难道我们走到这样的地步,只有我有错,你丁点错没有?”
“我理解你遭遇了那些事,可以不计较,你也给我个机会,我重新追回你,我们泯灭这些痛苦,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至今还记得高中时候我们许下的承诺。”
“我记得好好的,每个字都刻在大脑里。”
他潭底浓烈的情愫像火一般烧过来,灼烫的我眼眶一酸,跟着一红。
我下意识眨眼,躲避他的目光。
“不行,你了解我,我记仇。”
“你当然可以来追,但我只会躲的更深,甚至缩在壳子里,永远不让你找到。”
薄宴时咬着的牙渐渐松开,他用力的瞪着我,好似琢磨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狠心。
“薄宴时,去那边坐吧。”
他豁然起身,颀长的身形带来强大的气场,空气都随他走动开始波动,我不敢放松,两只手牢牢的抓着毯子,戒备他突然凑近靠过来。
但他却没有,而是深深的用目光描摹我,而后退到客厅的另外一角。
我的视线不自觉随着他,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客厅多了一架钢琴。
他在琴凳上落座,掀开琴盖,偏头看我,“我有东西送给你,你一定喜欢。”
看到这里我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一定是要把从风清扬那约来的曲子弹给我听。
不等他修长嶙峋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我当机立断的拒绝。
“我知道你要送什么,但是现在不急,因为我下一张专辑已经预约了燕栩学长的歌曲。”
这句话就像火星子瞬间点炸了薄宴时。
他脊背瞬间绷紧,瞥我的目光都厉了几分。
“整张专辑都约满了?”
语调上扬,危险十足。
“是,下一张专辑全部都是他的歌。”
“那就撤掉一半留给风清扬。”
薄宴时语调还是这样的强势,好似还像从前一样安排我的事业。
我听的发笑。
然后对着他郑重摇头,“不行,燕栩学长说了,以后他的歌坚决不和风清扬的出现在一张专辑里面。”
“你就那么听他的?”
听言,薄宴时瞳仁里快速划过浓浓的暗色。
“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大概是愤怒,所以他直接阖上了琴盖,起身朝着我走来。
随着距离的大幅度缩近,我的心也随之悬起来。
“这是他给我写歌的条件。”
“我受之有愧,一直接受他的好,这么一点微末要求,不答应说不过去。”
我戒备的看着他,表现的很是懊恼,“不过这是我的事业,关你什么事?薄宴时,你该认清现实,以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薄宴时靠近过来,看着我笼薄毯子的动作,眯了下眼阔,掌背在我脸颊上贴了下,“很冷?”
我吓的瞳仁缩成针尖,然后对着他摇头。
“还好。”
然后我偏开脸庞,躲开他的触碰。
他嘴角弧度讽刺,“那我呢,我辛辛苦苦帮你向风清扬约稿,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句话一出,我瞬间明白他想说什么。
“如果要求我不要离婚的话,免开尊口。”
我堵住了他没说出来的话。
薄宴时竟然轻笑了声。
“难道我提的要求很过分?”
“过分。”
“对我而言,非常过分。”
“因为我有自己的节奏,而且我的节奏不受你的掌控。”我凛然的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气势很强。
“不是离婚。”
他打断了我的话,带着目光中的情愫勾勒我。
“不行。”
我还是拒绝。
并且拒绝的斩钉截铁,“我现在一直很忙,如果你对我有要求,等半年后,我们的第二次诉讼结束,再来跟我提你的要求。”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笑看他,“现在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还有两个小时。”
薄宴时的眼阔瞬间缩了起来,危险充斥到呼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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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看着像要抚我的脸颊,我在感知的第一秒,往后躲了躲,并且对着他眉眼弯弯,笑容假的一批。
薄宴时无奈一笑,直起身子。
而我则是往薄毯里面蜷的更深。
“你打算睡够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睡不着。”
即便我困的不断打哈欠,却不敢在薄宴时面前放下防备,以我对他的了解,随时可能抱我去卧室。
而一旦他碰触,我怀孕的事情暴露无疑。
我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
“我得随时提防你。”
“提防我什么?”
他打量的目光寸寸下落,我的身形也跟着紧绷起来。
“提防你不顾我的意愿来亲我,那让我有一种自己被污染的错觉,甚至生出一种隔着你和白盈盈间接亲吻的感觉。”
“……”
薄宴时显然没想过这一茬,而显然我的话让他又恶心又愤怒。
“重复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唇瓣抿如刀削,目光深深描摹。
“我和白盈盈之间没有你臆想的那些,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