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我的情绪整个闷起来,想发火,好似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因为我现在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
可他又和白盈盈搞在一起,让我每一颗细胞都在不爽。
我对着他很假的笑了下,言不由衷的送出了我的诅咒,“那我就祝你们一家三口日后和和美美,能够永远锁死在一起。”
“所以,薄宴时,能别再来纠缠我了吗?”
我真是恨死了各种能见到他们的场合,恨不得套一个罩子,把我和他们彻底的隔绝屏蔽起来。
“我有吗?”
他目光深深看向我。
我很假的对他笑了下,实则浑身都气的冒起烟来。
恨不得立刻距离眼前的人八百公里远,但看他的架势,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了,而且他还照顾我上瘾了。
好啊。
我头一次接受他的好意,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他眉眼弯弯,“能麻烦薄先生继续去厨房帮我接一杯吗?”
“当然。”
他潭底猝生细碎亮光,对着我勾唇一笑。
“谢谢。”
等他转身去厨房,依稀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啦啦水声,我拿起手包,悄无声息的退场。
直到上了保姆车,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
来电的人赫然是薄宴时。
鬼使神差,我划了接听,“没想到你还有当逃兵的习惯。”
一开口就是淡淡的嘲弄语调。
“因为我眼睛有洁癖,见不得脏东西。”
我也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空气一滞。
“所以,你是吃醋?”
薄宴时似乎是屏息以待我的答案,隔着听筒都能察觉到他的紧张。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
手心缓缓掐紧。
吃你麻个大头鬼!
心头燥郁的快要爆炸,可我不能这么回复,怕他暗爽。
几番斟酌,我戳下,“单纯是刀练多了,见不得练剑的。”
而他和白盈盈就是那两个练剑的。
“剑修配狗,天长地久!”
至于谁是剑修谁是狗,自己琢磨去吧!
薄宴时没再回复了。
可我却郁闷的整个胸膛都在冒火。
定定神,我给老师和沈从序发了消息,说明情况。
并且从工作室调了人去跟沈从序学习的进度。
做完一切,我再度回到工作室。
落座之后,失序跳动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要想办法彻底摆脱薄宴时的跟踪才行。
用什么法子比较好呢?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自己手中的股份,那两成的股份使我成为薄氏集团最大的股东,这么好的条件,不拿来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我承受的风险?
以进为退,是个不错的法子。
我立刻联系了律师。
一番调查,两成股份的确已经落至我的名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召开股东大会,验明正身我这个最大股东的身份了。
既然要召开股东大会,我提前给薄宴时发了消息。
“你要加入股东行列?这不是个好时机。”
隔着屏幕也能察觉出薄宴时的郁闷。
“如果你答应不再跟踪我,我可以考虑不掺和薄氏集团的事。”
薄宴时在沉默片刻后回复,“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薄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你想召开也没关系。”
这句话,他到底是在让我放心,还是在威胁?
一时间,我竟分不清。
如今我和薄宴时的关系,又让我不得不多想。
但是我又从他话语中透出来的信息气的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边对我穷追不舍,一边却还纵容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你想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做梦!”
打字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
“孩子不是我的,我和白盈盈更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现在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是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这两个简单的字却好似染血一般,沾满了我的愤怒。
不过我想,我表现的应该还算平静。
薄宴时看不出来。
只是我没想到,薄宴时竟然没回复这句。
是心虚,是难堪,是愧疚,还是因为我根本戳中了事实?
无论如何,我被气的发抖,一整个晚上也没睡好,时而是少时的薄宴时用那双委屈泛红的眸死盯着我,时而变成成熟的薄宴时,居高临下俯瞰,睥睨我的眸里密布疲惫倦怠。
哪怕是在梦中,他依旧在苦苦的解释哀求,“梨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苦衷……”
可是还有什么苦衷,能让他纵容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又开始扶植她的事业?
那股愤懑的情绪太强,让我寐中惊醒,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看着沉浸在黑暗中的办公室,却是再也睡不着。
从休息室起身,我打开了办公室的灯。
伏在办公桌上,我沮丧的浑身骨头都发软。
也就在这时,肚子突然一阵紧似一阵的开始收缩,让我的神经顿时绷紧,然后不敢耽搁片刻,拿起手包就缓步走出工作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电梯上打了一辆车,下楼之际,我下意识找寻那辆熟悉的库里南。
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竟然没找到那辆车。
薄宴时撤销对我的跟踪了吗?
想到这里,我骤松口气。
抵达妇产科,我叫了一个护工帮我缴费处理一应杂物,我则是小心的迈着步子千万妇产科。
刚转过走廊转角,出现在眼帘里的熟悉身影让我一悚!
因为妇产科门前横亘的赫然是薄宴时和白盈盈。
妈蛋。
因为怕怀孕的事情被发现,特意选了这个医院,谁知道他们没在薄氏旗下的医院,竟然也来了这里!
我当机立断躲在走廊后面,因为靠妇科门诊还算近,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宴时……”
拖长音调,声音绵软,显然是想撒娇。
“注意称呼。”
薄宴时冷沉的声音甚至没有一点点停留。
“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