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燕栩的话音落下,保镖们齐刷刷上前,拖起白晓峰丢到院子里就开始殴打。
那边薄家的保镖见状面面相觑。
我看得出他们的想法。
因为他们是奉命保护白盈盈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白晓峰平时对他们颐指气使,这会落难了,所有人都装视而不见。
几个人迟疑了几秒,倒是很快有了反应,在医生的指挥下抬起白盈盈抬入车子里,直接送入了县医院。
车子呼啸离去。
而白晓峰则是在保镖们的招呼中连连哀求。
“我知道错了,燕少,饶了我吧!”
“求你了,哎哟,疼死了!”
燕栩身高腿长,居高临下的俯瞰白晓峰蜷缩的身子,音调冷淡入骨。
“你得罪的人,不是我。”
白晓峰瞬间明白过来,开始对我求情。
“棠小姐,薄太太,我错了,原谅我——”
我也并非心慈手软的人,他刚才那一下直接是对着我而来的,我怀着孕,若有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发生意外。
所以我冷笑了下。
“错了那就付出代价,至于我原谅不原谅,那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你要的是解脱困境,可怎么办呢,我和你想法相互悖离。”
白晓峰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贱——”
迎接他的是更凶猛的拳打脚踢。
我笑看他,“骂得越凶,痛的也越极致哦。”
很快白晓峰就骂不出来了。
“别打坏了,到时候赔偿金太多我会心疼。”
我叮嘱了句。
“他可不配。”
从始至终,燕栩都笑看我。
眼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无奈,开口的时候语调多了一抹感慨,“我终于见到了你以前的影子。”
我一怔,回头看他。
很奇怪,我记得自己暴露本性的时候不多,最起码在燕栩面前遮掩的好好的,可他怎么见到我这副乖戾的模样丝毫不惊讶?
“学长,你怎么知道……”
“我吗?”
“见过你和薄宴时在小巷里面揍人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我这个明媚张扬的学妹,竟还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我脸上微微泛红。
记忆瞬间秒回到从前。
那时候的我刚刚追求薄宴时,他虽然是穷小子,但课业优异,凭着出众的皮相,也被评为风云校草。
加上身上那股桀骜孤高的劲儿,被女生们私下评为高岭之花。
我那时候和朋友打赌,要花半年的时间摘下这颗校草,自然是追的很勤。
放学跟在他后面,哪怕他身高腿长扯着风似的,没几步就把我落下好远,我还是一溜小跑追上去,伸开胳膊拦在面前。
“等一下,薄同学,我有个恋爱,和你不得不谈。”
奔跑让血色染红了我白皙的脸颊,发丝两三缕飘荡在小巷的穿堂风中。
风裹着他身上清隽的少年气息,灌的呼吸都轻浅,空气都流淌着一股羞意。
薄宴时被挡住去路,修长的胳膊捏住我的腕骨,宽大的腕骨筋骨因为用力青筋鼓出,脉络根根浮在掌背上。
他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在高中谈恋爱。”
“早恋的话,你可以找别人。”
我气馁。
这朵高岭之花的确不好攀,但下一秒又鼓了鼓腮帮,歪着头,眼眸适当的透一点愚蠢的无辜。
“可是我的恋爱,只有薄同学配谈。”
“他们都没有薄同学优秀。”
“谢谢夸奖,但大可不必。”
薄宴时垂下薄薄的眼皮睨我,眼角眉梢的不耐烦。
“不用客气,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他捏我手腕的动作,我和薄宴时的距离前所未有的缩近,近到我能闻到他校服上传来的淡淡的洗衣皂味,以及他因为打篮球生出的微微汗味。
我脸红,越羞行径也越大胆。
凑近他衣领嗅闻一下,澄澈分明的眼眸勾勒他清俊英挺的脸庞。
“薄宴时,你好香。”
“起开——”
下一秒,我垫脚,拽住他衣领,唇生涩又勇猛的撞上他开合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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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戛然而止。
眼帘里面是薄宴时因为震惊瞠大的漆眸。
他眯着眼阔,睫毛颤抖,咬着后槽牙,切齿痛恨,“棠梨,你好不要——”
“怎么了,亲的你恼羞成怒了?”
“刚刚那个是我的初吻哦,你不吃亏。”
我笑眯眯,眉眼弯弯的觑他,手指指指脸,“你要觉得吃亏也简单,允你亲回来,加倍,也不是不行——”
“你——”
暗巷的穿堂风中,少年气的胸膛起伏。
后来。
我一味厚着脸皮纠缠上去。
在某一天跟踪他回家的路上,见到几个小混混纠缠他。
我身后跟着一队保镖,当即打了电话。
可暗巷深长,保镖们不熟悉路况,一时半伙找不过来,眼看着有人抡起铁棍当头朝着薄宴时砸下去。
我脑子一热,见到地上有板砖,拎起来就砸上混混的脑瓜。
血——染红了我的眼帘。
我哆哆嗦嗦,保镖们上前来善后,小混混们一哄而散,我却颤抖着手,半晌哆哆嗦嗦回不了神。
然后就在身躯连绵不绝的颤栗中,清隽的少年气息突然前所未有的近。
我被紧紧的拥入一个怀抱。
薄宴时变声期难听的少年嗓音撞过耳膜。
“棠梨,我允许你当我女朋友了——”
“开心吗?”
狂喜卷入瞳仁,盖过了我打伤人的心理创伤。
至今仍记得那天吹过巷子的风是桂花味的,混合薄宴时身上的香气,能让记忆呼啸而过,也让回忆戛然落幕。
“学长——”
我轻轻叫了燕栩一声。
他眼尾微湿,显然也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中。
“嗯?”
“我那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