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他尸骨未寒,你却和男人热恋!(2 / 2)

躺椅被劲力荡开,在空气浮出吱呀吱呀的脆响。

我覆在脸上掩盖的书被拿开。

燕栩咬牙切齿的表情戛然而止,瞳仁里面的愤怒瞬间化成错愕。

“梨梨?”

我双眼通红,自己都能感觉到眼皮的浮肿。

“恩。”

我从他修长如玉的指尖拿走那本书。

“我没事,不必担忧我。”

“可是你……”

“我听保姆说你去了一趟薄家回来就不吃不喝不动躺在这里,是不是叶锦又欺辱你了,如果是,我……”

“没有。”

我打断他。

指节用力的抠住扶手,力气大的腔子都开始痉挛泛疼。

“你的状态不对劲,如果不是叶锦欺辱你,还能是什么?”

“我带你去见周医生。”

燕栩在这种时候展露出素日不常见的强硬。

“我不想去。”

我红着眼圈看向燕栩,捏着扶手的指尖近乎泛白。

在见过了薄宴时那些血腥黑暗的相片之后,我不觉得自己还能好。

愧疚像是深渊中蛰伏的暗鬼,出其不意的扑过来,咬的我千疮百孔。

如果薄宴时是生无可恋,怀着死志坠入泥石流。

我凭什么在心理疗愈师的治疗下痊愈?

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是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的你状态还不是这样。”

“我见到了薄宴时抑郁症期间的照片,好多好多……”那些郁结在心中的块垒好似有了宣泄口。

可我说的断断续续,越说越语无伦次,情绪激动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病的这样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从没有招惹他,如果我没有抛弃他,而是好好的跟他分手,一切都不会变的这样糟糕。”

我难过的快不能呼吸。

燕栩的手牢牢的攥紧了我。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

“你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是互相吸引,你发生那样的事情,初衷是不想连累他,分手也不过是迫不得已。”

“梨梨,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你并没有错。”

燕栩的话没有给我半分安慰。

倒是我意识到自己不能一味的沉浸在悲伤中去。

我开始逼迫自己忙碌起来。

燕栩发给我的十几首歌在经过多次的试唱和修音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发布了我的新专辑。

专辑很火,但是和之前风清扬作词曲的传唱度不能比。

不少人都在揣测,风清扬为什么没有再给我作词曲。

不少人在评论区抗议,要听风清扬的歌曲。

因为风清扬自从和我合作之后,再也没有和其他人合作,想要听到风清扬的作品,就只能通过我的专辑。

红姐因此来找我商量。

“要不然就再高价约一下风清扬的歌?”

“歌迷们真的很希望看到你们再度合作,燕大神的歌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比起风清扬的来总是少了一点味道。”

“可是我好像再也约不到了……”

我难以掩饰内心的失落。

之前的歌曲都是薄宴时替我约的,如今薄宴时没了,风清扬和我之间微薄的交集,并不足以撑起合作。

好想薄宴时呀。

在拥有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这一刻,我才惊觉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薄宴时给我的特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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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宠我,疼我,就像他说的,正在用自己的所能竭尽一切想给我添一副羽翼。

他愿意成就我,让我飞的更高。

可是我一边在享受他的特权,一边在抗拒他这个人。

“你之前和我说,风清扬不是沈玥的男朋友吗?想约他的稿子还不简单,我今晚就攒了个局,一会见一面?”

我差点忘了这一层关系。

看着红姐满是期盼的眸,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

在包厢里面我再一次见到了风清扬,依旧是一身对襟长衫,不过变成了轻薄有质感的麻料。

修长手腕上套着的还是熟悉的珠串,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唇瓣抿着,眉眼压成一线,显然情绪并不算好。

沈玥正在一旁轻声的宽慰,“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节哀,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推门而入,这句恰好入耳。

顷刻间,那些难过如黑云压城,沉沉的甸上心头,我下意识的看向风清扬。

张扬狭长的眸微微眯着,在通明的灯光下细细打量我。

似在窥探我此刻的心境,唇角也因此噙上一抹深长的笑。

“弟妹,许久不见,上一次见面,你和宴时还在相爱相杀,没想到现在出结果了,薄宴时……没了。”

“你赢了。”

这句话不算好听,浓浓谴责意味扑面而来。

看得出他在为薄宴时鸣不平。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反唇相讥,因为我素来不吃亏,可是此刻想到我在薄家老宅阁楼看到的那些照片。

心头密密麻麻蹿上刺痛,我蜷着手心,垂下眼皮,装作没听出他的讽刺。

倒是沈玥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腕,“怎么说话呢?”

“快道歉!”

“难道薄总走了,boss不伤心吗?”

尽管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比之以前,沉默寡言不少。

工作室里知道我和薄宴时关系的人都清楚我如今的心境,都在尽量避免此类的话题,以免刺激到我。

“她伤心什么?听说她和姓燕的走的很近,网上不少人都说她和姓燕的已经在热恋!”

风清扬音调扬起,义愤填膺,尤其是那双喷薄着怒气的眸子,肆无忌惮的描摹着我,嘴角的嘲弄越来越深。

“闭嘴!风清扬,我让你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

沈玥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论调。

风清扬余怒难消,瞥了眼沈玥,眸光又无奈的柔软下来,“祖宗,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和她见面。”

“我能来这一趟,已经受尽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