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如果解释了,你会相信吗?(1 / 2)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薄宴时冷峻的二五八万似的,但我能感应到,他对我不是没感觉的。

可是为什么,不过是隔了两天,他对我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

我仰望着灰突突的楼梯,眼眶一寸寸的酸了。

回到别墅我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燕栩带着棠清行回来了。

燕栩站在厨房门口,身上还围着围裙,身边就是在打下手的棠清行,见到两人的那一刻,我如醍醐灌顶,之前的困惑在顷刻间揭开了。

下意识的追问,“学长,你和清行什么时候回来的?”

燕栩皱了皱眉,说出来的那个日期,恰好就是我离开的那天!

太巧了!

我简直服了。

已经被薄宴时伤的心尖儿遍布密密麻麻的刺痛,可是在这一刻,倏然消散了。

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定是误会了我和燕栩的关系,所以才会在突然间对我这样冷淡?

燕栩困惑的看着我,上前试图摸一下我的额头。

“怎么了,前一秒还丧的什么似的,这会突然又哭又笑?”

“发生了什么事?”

我瞬间回神,手指抹掉了眼角的残泪,躲开燕栩的抚触,对着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什么,我就是好高兴呀。”

“一家人终于在这一刻团聚了。”

我这番话说的不怎么走心,充满了敷衍的味道,可是燕栩和棠清行却格外高兴。

两个人忙的团团转,在他们的张罗下,一家子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只是我的筷子戳在碗底,到底有些心不在焉。

心思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到薄宴时的身上去,白天见到的那个破败的楼房就是他现在居住的地方吗?

可是我记得之前私家侦探发来的顾家的地址不是那呀。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去找他?

这个念头一旦钻到心里,就像虫子一样蠕动,不断在心中蠢蠢欲动。

晚饭后,我借口要早睡,悄悄的入了卧室。

星星被放在婴儿房里,被育婴师照顾着。

我穿过灯光昏暗的客厅,悄无声息的上了车,对司机沉声吩咐,“声音小一点,别吵醒他们。”

车子无声的驶入黑夜。

车灯破开夜色,逐渐在那栋破旧的小楼停下。

我让司机在原地等待,自己悄摸的上楼,不知道薄宴时在哪一层,我只能打开手机的灯筒功能,妄图在每一层的入户门找到蛛丝马迹。

终于,在五楼我见到了一双熟悉的运动鞋。

我爬楼梯爬的气喘吁吁,又不敢惊动其他的住户,小心翼翼的屏息静气,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可是在看到这双熟悉的鞋子后,眼眶瞬间酸了。

抬手,叩门。

等待的功夫,度秒如年,胸膛下的心脏打鼓一样疯狂的敲动着。

我垂下眼睑,正在疯狂做心理建设,绞尽脑汁的想台词的时候,门板裹挟着一阵凉风豁然打开。

薄宴时那张阔别几日的俊脸撞入眼帘。

接着那张俊脸肉眼可见的沉下来,脸色变得铁青,门板也缓缓阖上,眼看就要撞上门扉!

千钧一发,我的脚掌立刻抵上去。

“啊——”

剧痛让我小脸儿皱成一团。

“滚!”

薄宴时吐出口的话凉薄无情。

我疼的眼圈通红,却对他的呵斥充耳不闻,上前一扑,紧紧的圈住他劲瘦的腰肢,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顺带用不疼的手臂甩上了门板。

凉风卷席而过,在身后发出重重的“砰”声。

我从他的怀里仰起头,一双眼眸因为忍痛水汪汪的,眼底的亮光却比什么时候都潋滟。

“你为什么躲我?”

不等薄宴时冷峻的脸先发作,我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骗子!”

薄宴时咬着牙,腮帮凌厉,额角的青筋隐隐,整张俊脸都因为怒气狰狞了。

“什么骗子?”

我装无辜。

“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难道有错?如果我有错,请让我进无间地狱,而不是让你这样和我冷战折磨我。”

我学着时下最流行的梗逗他。

本以为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下一秒,一股劲力袭来,我再次被无情的推开。

他的眼神比隆冬时节的冰雪还要凉,“骗子!”

胸脯起伏,余怒难消,一双眸阴翳到了极点,眼阔缩着,捏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

那股收紧的力道,仿佛连我的心脏都捏住了。

“我那天去找你,你没在家,家里却多了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你的大儿子?”

“那个男人是你的老公?”

“你有老公,还敢勾引我。”

他满眼都是受伤,瞳仁震颤,怒气衬的他整张脸暗潮涌动。

我心疼极了。

不过也觉得玩味。

原来薄宴时醋怒起来是这样子。

尽管心疼,这一刻却还是生出逗弄他的心思,“如果我有老公有儿子,你怎么办,难道就舍得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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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有未婚妻,我却不舍得不要你。”

“顾、顾绍珩,我爱你爱到了骨头里。”

薄宴时捏的我手腕都变形了,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里,连我的血管都跟着鼓了起来。

“疼……”

我对着他撒娇,软着嗓子。

下一秒,手腕上的力道骤松。

薄宴时眼底的凉和厌恶还在,但是却没之前那般狰狞,垂眸睨了眼我的手腕。

因为我生的白,所以他捏出来的那个指印就红的刺眼。

“你生气了,那你还……要不要听我解释呀。”

他缩了缩眼眶,然后推着我,一路把我按在了沙发上,他力道很大,强势又霸道。

虽然现在身份又一文不名了,但气势却一点不弱。

我乖乖的蜷缩在沙发上,把那只受伤的脚从鞋子里伸出来,轻搭在沙发上。

一边对着手腕上的指痕呼气,一边打量这个小小的房间。

这明显是被改造出来的一居室。

房间里面的摆设都很破旧,一度让我想到薄宴时没被认回薄家之前和爷爷的那个小窝。

家具极具年代感,一切都和清俊高大的薄宴时格格不入,但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收拾的很干净。

正想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药膏。

挤出一条揉在掌心,宽大的手掌带着热度熨贴上我的手腕,然后层层的温度传递过来,一股酥酥麻麻的触觉沿着接触的位置弥漫,我看着他认真专注的表情,忍不住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