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离开了,目送他离开,我嘴角噙着甜甜的笑。
同时私家侦探也传来关于燕栩的消息,“棠小姐,燕少的确在调查薄东城私生子的事情。”
“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
这让我多少有点懊恼,我很害怕燕栩会让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
我是打算等把薄宴时骗稳了之后,再徐徐图之。
“搅乱局势,必要时候可以抛出烟雾弹,尽量的拖住燕栩回景市的时间。”
我吩咐。
“放心。”
没了燕栩搅局,我和薄宴时偷偷摸摸的两人时光日渐甜蜜。
晚上,夜深人静,不是我去找他,就是他来找我。
但是这样宁静的日子,却在我去找薄宴时的时候打破了。
门板阖上,薄宴时脱下湿淋淋浑身是汗的T恤,我的手指刚圈住他劲瘦的腰肢,身后的门板骤然传来脚步声,紧随而至的是震天响的敲门声。
门板一下下的震荡,好似下一秒就要轰然倒塌。
我惊惶的眸对准薄宴时。
下一秒,耳畔响彻的是一道年轻女孩染着哭腔的尖叫。
“顾绍珩,你给我滚出来!”
糟。
我一下子听出这是谷雨的声音,一定是她从哪里知道我和薄宴时的事,所以跑来捉奸了。
天啊,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
木楞在原地,我的大脑飞快的旋转,但是身体却失去了反应。
和薄宴时四目相对的刹那,我轰的一声炸了。
明明我才是薄宴时的妻子,这一刻却被当成小三,要被原配捉奸?
下一秒,薄宴时飞快的推着我,要将我塞入衣柜。
我脸颊滚烫,死死的扒着衣柜门不肯进去。
“顾绍珩,让她进来,大不了,我就让她打一顿!”
我眼眶激的都红了。
接着我就被薄宴时强有力的胳膊按到了衣服堆里。
“闭嘴!”
“乖,听我的。”
门板被他强硬阖上,我的苦苦哀求丝毫没有奏效。
黑暗包裹了我。
喧嚣的声音无孔不入的侵袭而来。
“顾绍珩——”
尖叫戛然而止,接着落入耳膜是门板打开的声音,以及薄宴时沉洌愠怒的嗓音。
“什么事?”
薄宴时的声线裹着怒火。
“你嘴巴怎么了,被什么小妖精啃了?”
“顾绍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谷雨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崩溃,甚至还交错有其他的脚步声接连进入房间。
粗嘎的男音跟着响起。
“顾绍珩,我妹子能嫁给你是你八4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受伤住院都是我们顾家给你掏的医药费。”
“救命的恩情你非但不铭记在心,甚至还背着我妹子找女人!”
“那个贱人在哪里,把她交出来!”
“没有女人。”
“放屁!”
“搜!”
男声一声令下,翻箱倒柜的声音响彻耳朵。
那些声音一下下的在凿击我的心脏,我蜷在衣柜里,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空间到底太狭窄,稍微动弹,碰到了衣架,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在衣柜里——”
有人箭步冲过来要拉开衣柜,刹那间,一线灯光透了过来,我瞠大眼睛,在这个刹那甚至已经做好了要曝光的心理准备。
我攥紧拳头,鼓足勇气,那句话几乎从喉咙脱口而出。
“我和顾绍珩才是真正的福气,谷雨你才是那个介入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可是不等那些话挤入喉咙,“砰————”一具沉重的躯体猛的扑到柜门上。
我抬眼的时候,恰好撞入薄宴时暗潮涌动的眸。
他猩红的眸在那一线光明后一闪而逝,门板重重的阖上。
“那妖精果然就在这衣柜里面!顾绍珩,你给我闪开,我今天心情不好,要是把你揍坏了,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薄宴时一言不发。
谷雨崩溃的声音传来。
“顾绍珩,只要你交出这个狐狸精,我和你的婚约就还奏效!”
“你难道一点也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
“我从来没嫌弃过你没有钱,现在我也原谅你的出轨,你让开!行不行————”
薄宴时不吭声。
窒息的沉默在房间内蔓延开来。
“我给你机会了,这是你给脸不要脸。”
“来,兄弟们,给我妹子出口气!”
“今天无论是顾绍珩这小子还是那个狐狸精,都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间房!”
“砰——”
躯体重重跌上柜门的声音传来,伴着薄宴时的闷哼,一下子把我的理智绷断了。
“顾绍珩,松开柜门,让我和他们说!”
我的声音顿时慌乱起来。
他才经历了那样大的手术,漂亮的身体和从前相比多了那么多的疤痕,怎么能受得住这些?
“贱人果然在衣柜里!”
“给我打!”
与此同时,好几双手开始拼命拉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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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时沉着脸,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迸出来,却还是倾尽全力在按着柜门。
在一拉一推当中,柜门剧烈的翕张中,我看清了薄宴时俯瞰下来的眸。
杂糅着痛楚,却温柔到了骨头里,星光绵绵缠缠,集体从他的眸底奔出,在顷刻间穿透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触碰他的脸。
下一刻却被柜门重重的拍过来,他隐忍叱痛声随之传来。
“别动!”
“梨梨,别动!”
“求你,别动!”
一声声,把我的心都凿成了碎片。
谷雨的哭喊声更大了,“你就这样护着她吗?”
“你们才认识了几天,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顾绍珩,你对得起我吗?”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呀!”
殴打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双手颤抖着,须臾才响起自己的裤兜里还有手机。
拨打110的时候,我整个胳膊都不受控制的哆嗦。
知道警笛声嗡鸣着由远及近,警察跨入房间,薄宴时死死护着的柜门才松开。
我冲出柜门的时候,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薄宴时被揍的青肿不堪的脸颊,额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破了。
一行殷红的血沿着额头碎发蜿蜒而下,洇红了一只眼。
“顾绍珩……”
我钻出喉咙的每个字都在颤抖。
手抚向他的时候,被他用力按在脸庞上,我贴着满手粘腻的血,听到他嘶哑着嗓安抚,“没事……不许哭……”
我有哭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的心脏好疼好疼。
警察正在询问几个男人和站在一旁的谷雨,我在薄宴时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
对准了谷雨身边的男人,拎起一旁的凳子,朝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