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歌手棠梨甘愿做三~(1 / 2)

他握着书的指节蓦地收紧起来,回眸自睫毛缝隙看我一眼,“认得字,其他的……都不记得。”

潭底几多落寞。

心脏好似被拧了下,我赶忙宽慰,“没关系的,慢慢来。”

仰看着他峻挺的脸庞,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书,问,“你还要看多久?”

“大概很久。”

薄宴时道,“星星都几个月了,你都没给他取大名,可见你对这个名字的重视程度,既然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总得给他最好的。”

这句话给我说的心底暖暖的。

“嗯。”

“那我在这等着你,一会你困了喊我。”

我直接躺到了躺椅上,透过灯光打量他的背影。

他属于肩宽腿长的那一挂,一方宽厚的脊背,好似能承载好多的责任。

以前我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和薄宴时之间居然有这样温馨甜蜜的一幕。

印象中那个冷峻漠然的高岭之花,好像真的被我攀折在手心,跑不掉了。

这个想法让我安心不少。

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朦朦胧胧的时候,依稀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掀开眼缝,就见到薄宴时俯瞰下来的,那双星光敛尽的眼眸。

我对着他弯了弯眼眸,往前挪了挪,躺在他的怀里就睡着了。

翌日,我带着薄宴时去了疗养院。

薄宴时推着星星,我坐在床上拉着妈妈的手,回眸看过去,薄宴时正弯腰把星星从婴儿车里抱出来。

窗外的阳光勾勒着他身上的线条,房间内的氛围松弛又愉悦,四目相对,他的眼底破出一点点疑问。

似在询问我怎么了。

我没怎么,就是感觉太幸福了。

这一幕幸福的有点不像真的。

于是我对妈妈说:“妈妈,我带着薄宴时和孩子来见你了。您还记得薄宴时吗,是我高中时候就交往的那个男朋友。”

我顿了顿,开口之前,哪怕屋子里的人,一个妈妈躺着,一个星星懵懂,到底是当着人,我还是滚烫了脸颊。

“我那时候……”

薄宴时的目光穿过来的时候,我脸更红了。

“我那时候就好喜欢他呀,您要是还醒着,就能见到您的亲外孙了。”

那句话脱口而出的刹那,我就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定在我脸上。

妈妈依旧没什么动静,我跟她说了好大一通话,说到最后眼角泛酸。

依依不舍的离开病房,在走廊里,薄宴时好似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故意问道:“我们……从高中就认识吗?”

这次轮到我沉默。

抬眸看着薄宴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高中的那一段恋情。

如果那段恋情全然都是幸福也就罢了。

可……

我的抛弃给他带来那样大的心理创伤,他如果恢复记忆,知道真相,会怎么选择?

这个揣测让我的心脏揪了揪。

“嗯。”

万语千言,最终只汇成一个字。

“那我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受伤?”

薄宴时总算提及了这个问题。

话题被转移让我大大松口气,“知道前段时间的公路塌方新闻吗?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的车子经过,然后掉了进去。”

提及那段日子,我满心都是怅惘。

身体好似被潮湿的情绪包裹,那种酸涩又委屈的感觉一层层的冲击而来。

“我那时候以为失去你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救援前线找你。”

“可是,一直一直找不到。”

我越说越难过,好似穿越回到了那段灰暗的时光。

蓦地。

薄宴时放下了手中的婴儿车,上前紧紧的把我拥入怀中。

宽厚的掌心还一下下的抚慰我的脊背,“别难过,我现在人不是在这吗?”

我仰起水眸看他,“你相信我的话,相信自己是薄宴时了吗?”

薄宴时嘴角一抹无奈,“你连亲子鉴定都做了,说明对这件事很自信,我否认有什么用?”

“而且……”

“而且什么?”

我的心被“而且”高高吊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了拨我耳畔的碎发,薄宴时轻捏我的耳垂,眼眸温柔到了骨头里。

“而且我虽然失去记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就很熟悉,被你强吻什么,好像也没有排斥感。”

我抓住了重点,立刻质问,“喂,这句什么意思,我强吻你不排斥,说明也有人想强吻你,谷雨?”

薄宴时的目光顿时乱了,眸光闪烁了下,然后极其不自在的点了下头。

“嗯,不过她没成功。”

“我好像,心底有一条底线,任何女人靠近都很抵触。”

“唯独你,不抵触。”

天啊。

这台词好像那种渣贱浪男主的台词呀。

我极不适应的抖了抖鸡皮疙瘩。

“可别。”

“这种台词以后就给我咽死在嗓子眼里,不准说出来恶心我。”

我佯怒瞪他。

小主,

“真生气了?”

他倒是很会,手指尖儿在我的手心顶了顶,见我没有发毛,又得寸进尺的挠了下。

“可我说的是真心话。”

“好好好,我信。”

为了避免氛围无限度的肉麻下去,我赶忙转身推起星星。

从疗养院离开之后,我们就打算去拿亲子鉴定,车上薄宴时问出了关于妈妈的问题。

“妈,变成植物人很久了吗?”

提及这个,我的情绪未免低落,“嗯,已经很久了。”

“抱歉,我这段时间一直没能帮上忙,我不是故意的。”愧疚填满薄宴时的眼睛。

“谁说你没帮忙,妈妈的疗养院就是你找的呀。”

为了避免他一再愧疚,我只能挑好的说给他听。

至于他追妻火葬场,追到心灰意冷,在抑郁症和绝望的侵袭下自杀的事情,我绝口不提。

其实比起薄宴时,我何尝不是愧疚。

可是我和薄宴时在一起,不想只是被彼此的愧疚捆绑,我只希望我们的感情变得纯粹,更纯粹一些。

“是吗?”

薄宴时皱眉,手指牢牢的扣住我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事情怪怪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发展的过于顺利,顺利的……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没想到薄宴时的直觉竟然这样强。

精准的形容出我们之间关系的走向。

我慌的一批。

“怎么怪,你希望我更晚一点再接受你,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呀,我承认自己把你勾过来的手段的确是卑鄙。”

“也有可能伤害了谷雨,但是谷雨一开始就清楚,你并非顾绍珩,而是薄宴时,她还妄想留住你,她何尝不是有错误呢?”

这样一说,我顿时自洽了。

“和谷雨无关,我指的是单纯的我和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