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顿时一痛,其实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丈夫最近总是魂不守舍,一看见彩云眼神就直勾勾的,她就知道,年过四旬的丈夫对年轻貌美的彩云动了色心。她希望这只是丈夫的一厢情愿。可是第二天,当她故意提前从公司回来,走进彩云住所的时候,她从窗户看到丈夫和彩云搂抱在一起,见到她进来,他们吓得连忙松开对方的身体,然后脸色慌乱地站在那里。
“你们在干什么?”她怒火冲冲,走上前去首先狠狠地打了丈夫一个耳光,这些年来,她承受够了他的花心,她的心被他伤透了。
“我们没干什么。”他慌不择言,狼狈的样子让她厌恶。
“没干什么?都搂在一起了,还说没干什么?”她又对她大吼,“彩云,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勾引我的丈夫。你这个贱丫头,他大得都可以做你父亲了,你还跟他好,你是不是找不着男人了?”
“陆夫人,我……”彩云羞愧得直掉眼泪。
她怒火冲冲地回到客厅,跟吴姐说要解雇彩云。
“夫人,解雇她并不能解决问题。”吴姐告诉她,“彩云就是离开陆家,她还能继续勾引先生。你没看出来吗,彩云长着一双桃花眼,是天生的狐狸精,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这种女人的诱惑。所以她就是走了,先生还会再去找她。”
“那怎么办?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好下去?”她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恨不得将那个彩云拍个粉碎。
“夫人,我们再想一想,一定会想出一个将他们分开的好办法的。”
刘香进来收拾房间,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了陆老太太,但陆老太太却收住了回忆,问她:“刘香,那件旗袍在哪?”
“老太太,那件旗袍已经被我扔掉了。”由于陆老先生提前吩咐过,刘香连忙在陆老太太面前说谎,说自己扔掉了那件旗袍。
“扔掉了?”陆老太太轻叹了一声,“扔掉了也好,免得看着那东西心里发毛。刘香,你说,人若做了亏心事,鬼魂会不会在夜里找上来呢?”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做了亏心事,那就说不定了。”刘香突然觉得自己说这句话不妥,陆老太太这样问自己,肯定多少是与陆老太太有关的,于是改口说,“不过,这世界上哪里有鬼啊,做了坏事的人何其多,你见哪一个是被冤魂厉鬼索了命去?所以说,真鬼是没有的,只有人的心中才有鬼。”
“是啊,你说得真好,只有心中有鬼。”陆老太太回味着刘香这句话,觉得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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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喝了一杯刘香送进来的牛奶后,陆老太太拉上窗帘,上床午休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向她走来,她想睁大眼睛看看,可是眼皮子却如灌了铅似的,勉强才打得开一条缝,而身子此时也如瘫痪,一动也不能动。透过那条缝隙,她看到一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子站在她的床前,女子抱着双臂,眼神冰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