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宄呆坐了一会儿。
等车驶出路口,他轻轻戳了下楚黎川的大腿。
对上楚黎川微垂的眼眸,他声音带着些微试探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楚黎川脸上的期待变成了逗弄。
“你说呢?”
简宄深吸一口气,抓住楚黎川骨节分明的手指。
无意识摸着他指甲上月牙的位置。
“有很多人,我不太想去。”
楚黎川眸底氤氲着复杂的情绪,捏着简宄软软的耳垂用了些许力道疯狂蹂躏。
“宝宝,你要带我回家的,所以你必须要去。”
如果不是还有人等他。
他早在昨晚,就选择和他们二人同归于尽了。
从知道母亲死因,他无时无刻都不在后悔当初没有弄死程徵。
可现在,他又有了等他回家的人。
他不能让简宄失望。
简宄眼睫闪了闪,突然被揽入一个充满木质香的怀抱。
不同于昨晚令人恐惧的血腥气,此刻,温暖又充满安全感。
“楚黎川……”
简宄抬头去看他,楚黎川却将一枚耳机塞入他的耳朵。
紧接着,温容气急败坏的声音穿过耳膜,敲击着简宄的大脑皮层。
“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把内裤留在我家,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想要报复楚黎川,让贺揽月误以为父子睡了同一个女人,她已经自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非得搞得大家都不好过是不是?”
……
听着温容的一声声质问,简宄摘下耳机,揽住了楚黎川的腰。
“你厨艺那么好,也是……妈妈教的吗?”
楚黎川抽出手,捏着简宄的后脖颈。
表情间带着几分回味的幸福。
“嗯,为了套牢你这个宝贝,抓住你的胃,所以特意学了炒菜。”
看着简宄的脸,楚黎川很轻地笑了下。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套牢?”
简宄点点头。
知道楚黎川不想多说,他没有继续追问。
安静听着沉稳的心跳,心中百味杂陈。
到了缘森酒店,江行景像个地痞流氓,一身黑的站在台阶上,在几个保镖面前耍他的棍。
楚黎川替简宄戴好口罩,牵着他走到江行景的面前,伸脚踢开他用来装逼的打狗棍。
“起开。”
江行景连忙捡起打狗棍:“别搞,有用。”
缘森早被包场,陈震点头哈腰出来迎接。
江行景上手掐着他的耳朵:“挺皮糙肉厚的呀,听说进了三四趟局子,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儿呢?”
陈震不敢看楚黎川,也不敢说出今天是顾明启将他捞出来做戏的。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老老实实回道:“回江总,我今晚就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噗嗤”一声,江行景笑得毫无顾忌。
拍了拍陈震的脸,径直进了包厢。
陈震站在简宄面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小先生对不起,当时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我已经知道错了,这是我的认罪书以及悔过书,请你原谅我。”
突然被行大礼,简宄吓了一跳。
躲在楚黎川的身后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