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楚黎川对简宄的态度,关山雪的手落在简宄的肚子上,轻轻拍了拍。
“吃饱来的?”
简宄脸颊微热,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楚黎川说简家人都不安好心,担心食物加料害人,就让刘姨准备了丰富的午餐。
等到他吃的肚子圆滚滚,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之后,才让人给他做妆造准备出门。
“没事,简江临想巴结黎川,该让他们等着。”
关山雪说完,牵着简宄去了花园找肖荀霖他们。
楚黎川眼巴巴跟上来,不远不近的,始终走在简宄身侧。
将一伙蠢蠢欲动的老板落在大厅里。
“丞丞。”
肖宴成功脱身走了过来,这是他和简宄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面前皮肤白皙的男孩子,肖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哥哥。”
或许是血缘关系的原因,简宄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悸动,没有躲避肖宴伸过来的手。
由着他亲近。
还是楚黎川最先看不惯,拍下了肖宴跟撸猫一样的手。
肖宴:“……”
狗崽子!
“雪儿,黎川。”
肖荀霖从另一侧走过来,目光落在简宄的身上,他启唇,小心翼翼唤道:“丞丞。”
简宄眼眶微热。
把果汁递给楚黎川,上前一步抱住了肖荀霖。
“爸爸,对不起。”
肖荀霖为了寻找他,几乎散尽家财。
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比六十岁的人都要白。
眼角皱纹堆叠,渐渐变得混浊的眸子彰显了这些年他的不容易。
从了解了肖荀霖寻子的故事后,简宄就一直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他们奔波了这么多年。
肖荀霖拍着简宄的背,哽咽出声:“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每年约有二十万的儿童失踪。
比起很多一辈子看不到希望的家庭来说,他们已经足够幸运。
关山雪也抱了上来。
心疼地摸着简宄的脑袋,咽下了涌上喉头的哭腔。
“好了好了,没事了,等老三回来,我们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然后给丞丞风风光光办个宴会。”
没有空间可以让他黏上去,被冷落了的楚黎川把目光转向肖宴,问:“酒店什么时候收购的?”
肖宴抿了口酒,神态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昨晚。”
他们常年生活在国外,像简江临这样的小作坊根本接触不到他们,更别谈邀请他们参加宴会了。
但以他们的身份,参加宴会自然是能随随便便进来。
可昨晚关山雪突发奇想,想带一根粗壮无比的打狗棍进来。
为了让关山雪的行为显得更合理,肖宴只能大半夜加班加点以高出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收购这家酒店。
抬起下巴指着角落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棍子,肖宴笑道:“你觉得,那东西和简江临的膝盖比,谁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