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说一不二的傅斯行看着来人并未生气,反而是放开了环着池星冉腰背的手,对待刀哥的态度也异常亲切。
“一家兄弟说什么两家话,你想玩男人,让人传个话,给你送几个细皮嫩肉的过去。”
“这人……”傅斯行踢着已经“昏”过去的肖丞的腰背,满不在乎说道:“有点棘手,怕你不尽兴。”
刀哥嗤了一声,走上前一把掀开肖丞的衣摆,粗糙的手指从皙白的皮肤上划过。
随后站起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
“够劲儿,就他吧,我安三刀别名就是挨三刀,一个小玩具而已,不至于搞这么严肃。”
看着他流里流气的动作,傅斯行眉梢一挑,嘴角却是勾了起来。
带动从额角穿过眉骨的长疤,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渗人。
但比起刀哥脸上那从鼻梁骨穿过,划到脸颊的新疤,又显得不那么可怖。
刀哥歪着脑袋,拧着眉头点了根烟。
不见傅斯行答应,扫了一眼他,神色带着几分不解:“大哥,傅爷,我安三刀替你姐挡了一刀,没救下人我很抱歉,但我对得起你这个兄弟吧?”
“还有,”他扯起衣服,指着肚子上仍旧在渗血的纱布,无所谓提到,“距离刚才事发一小时不到,你要杀蛮牛,是我替你挡的刀。现在蛮牛死了,你翻身做老大,怎么,瞧不起我这个草根兄弟,想卸磨杀驴了?”
安哥话说的狠,说完之后,就连身侧的几个保镖面色都带上了犹豫。
虽然他们跟傅斯行的时间最早。
但安三刀对他们好,把他们当亲兄弟。
之前蛮牛看上了瞎眼睛的周芝,趁着傅斯行不在强奸了周芝。
那时候他们跟着傅斯行冲过去跟蛮牛对抗,如果不是安三刀,他们早就跟周芝一样,身体被戳上千个上万个洞了。
所以在他们的心里,现在的这条命是安三刀给他们的,如果安三刀要反,他们义不容辞,会选择站在傅斯行的对立面。
习惯算计的傅斯行自然知道安三刀在这里的影响力,扯唇一笑,面色恢复坦然。
“三刀,话说的太重了,我只是担心你体验不到乐趣,如果你想要,拿去便是。”
躺在冰冷地板上的肖丞此刻成了一件物品。
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他的去向。
刀哥耸耸肩,弯腰扛起肖丞颠了颠,对着傅斯行说道:“还挺沉,等兄弟我玩两天,教好了之后再还给你。”
傅斯行点点头,直到安三刀扛着肖丞离开,眉目才彻彻底底冷了下来。
他抽出腰间别着的刀,直接捅向刚才那两位保镖的肚子。
看着他们痛苦倒地,冷声怒斥:“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谁才是这里做主的人。”
似乎是觉得刚才安三刀的言语对他的地位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傅斯行失了态一样地狠狠踹他们。
直到两名保镖全身被血浸染,才觉得出了气一般,拽着池星冉的胳膊将他拖进屋里。
等门关上,一把将池星冉推倒在地,脚掌踩住他受了伤的手。
“阿冉,你很不听话,昨天的监控,为什么关了?”
池星冉眼中的死气愈发明显。
他强撑着跪起来,抱着傅斯行的腿小声祈求。
“我跟他说了我以前的事,害怕主人听了不高兴,所以才关了。”
傅斯行俯视着他,脚上力气不减半分。
“为什么?”
池星冉额上流出许多冷汗,牙齿剧烈颤抖。
刻进骨子里的顺从让他自我厌恶,可每每靠近傅斯行的身边,他却又不受控制地袒露爱意。
绝望地闭了闭眼,池星冉自己将想要遗忘的伤口生生掰开,露出里面已经腐烂的血肉。
他缓缓启唇,一字一句道:“因为楚黎川已经死了,像他这样的菟丝子,离开楚黎川靠自己活不下去,我想让他认命,想证明自己从不甘到心甘情愿,也没什么不好。”
傅斯行移开脚,蹲下身挑起池星冉的下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道:“心甘情愿?你是想说,你爱我吗?”
池星冉的脸色煞白,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掀开,只余千疮百孔的伤口在流血。
在傅斯行那充满讥诮的目光下,他点点头,第一次承认了对这个强奸犯的爱。
爱他,也恨他。
“是的主人,阿冉喜欢你,爱你,因为阿冉觉得自己很贱,配不上主人,所以才会关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