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玉安的发丘一脉身份,众人深信不疑。
丁元子朝着一旁坐在拦杆上的男子道:“古风辛,还不来拜见两位前辈。”
古风辛也不敢托大,因为薛玉安说的那番话同他传承的一脉有着重大关联,谁知道是不是主家一脉。
“拜见前辈,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嗯,我们来吃席,不攀交情,各位请自便。”
李莲花和薛玉安两人去到了一边,方多病跟在两人身后。
方多病凑到李莲花身边小声询问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行话,土夫子的行话。”李莲花又对着薛玉安道:“对了,小玉,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身份啊。”
“小花,你不知道还很多,你还是先搞定你那小跟屁虫的疑问吧。”
李莲花看向方多病,看他还在思索,“既然你跟到了此处,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我当然知道,这卫庄外院是古玩黑市,内院则是土夫子的据点。有人发现大墓,便来此组局,一起下墓。只是我不明白,他们刚才为何,突然要对我下手。”
“那当然是你说错话了,几更动身,是问你入行几年,走的那条便道,是问你派别,像鎏金,遗墨,山卯这些皆属派别,你什么也不提,偏说自己走官道,官道就是官府衙门的意思,与他们是死对头,能不对你动刀子吗。”
“那他呢?”方多病指着薛玉安。
“你没听他说的吗?发丘印,摸金符,搬山术,卸岭甲,人家传承了四门,有四大脉,别人独门独户,惹了他还有好的吗?”
“那你说的独户道是什么意思。”
“这独户道呢,是半路出家,没有派别,下墓全靠自身的功夫,而且他们身上也都会有命案。”
“所以问你扛没扛幡是指你身上有没有命案?”
“还算聪明,我说扛了金幡呢,就是朝廷钦点的要犯,这么一说他们就不敢招惹了。”
方多病又凑在薛玉安身旁问道:“那你没说扛没扛幡,为什么他们不朝你动手呢?”
“因为我有证啊。”
“啊?”方多病一脸不解。
“笨,发丘印,什么人能有印呢?”李莲花在一旁说道。
“朝廷官员,封疆大吏。”
“朝廷可没发下这样的印,说明他传承久远,传承这么久还没被朝廷剿灭殆尽,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打退了朝廷的围剿。”
“连朝廷都拿他们没办法,你说他扛的什么幡?”
方多病越想越恐怖,不敢在想下去了,薛玉安打断了他的思考。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现在因该也没那么多人了,毕竟墓里的机关和各种镇墓兽也不好搞定。况且,做这门生意可是会折损阳寿的。”
“这话我比较认同。”李莲花道:“十三年前京南皇陵被盗,守军被杀了二十三人,贼人在明楼前留下素手书生四字,皇帝震怒,下令缉拿真凶至今没有下落。”
“你冒充素手书生?你对朝廷的卷宗,还挺熟悉。”方多病进步了,没有怀疑李莲花是素手书生,因为他检查过李莲花,他没有武功,不可能是素手书生。
“没错,因为素手书生名气比较大,所以容的混进来。”
“说是逛黑市,却跑来内院,又对土夫子的行话这么溜,素手书生乃是朝廷密令,你居然也知道,更重要的是你和他还很熟,李莲花,你肯定有问题。”
薛玉安抽出银票拍了一下方多病的头,“庄外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打我干嘛!!”看着那今后衣食的着落,方多病承认刚才的话大声了一点。
“小姨父,刚才我年少轻狂,别跟小侄子我一般见识。”
“呵,嘴脸。”李莲花一脸鄙夷。
“你知道为什么至今还没素手书生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