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摸了摸蛋蛋光滑的蛋壳，也许是能量还太少，蛋蛋现在能给的回应还是太少，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说不定等他有能力了，蛋蛋就攒够破壳的能量了！

最终汤姆还是没有带走气球小兔子，他把小兔子用一根树枝固定在雪球蛋蛋身上，随风摇曳，远远望去，像是一个红鼻子爸爸带着开心玩气球的孩子一步步走回家。

一个星期后，汤姆在福利院食堂桌子上充当桌布的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

日期是圣诞节后第二天。

上面报道了一个小丑模样的男人在圣诞节当晚带着自制的炸弹冲入一栋别墅中将一家三口连同自己葬送在团圆的日子里。

具体原因未知。

汤姆走遍所有的餐桌终于在一张12月28号的报纸上找到后续报道。

小丑的女儿今年五岁，妻子难产而亡后男人一个人抚养着女儿，他的工作就是在街边扮演小丑，获得路人开心后的打赏，靠着微薄的收入，他给了女儿能给到的最好的生活。

12月初小丑出色的表演被一个马戏团看中，约定好圣诞节表演结束后正式雇佣小丑加入马戏团，虽然以后可能会居无定所，但更加优越的工资对父女两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小主，

12月10号，当小丑再次拿到一份打赏之后，准备带女儿回家，今天之后他便不会再出现在这条街道。

而当他将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搜索一遍之后，惊恐发现，女儿不见了！

再次见到女儿，是在冰冷的小巷之中，像一个残破的洋娃娃，毫无生机，瞬间窒息将小丑包围，美梦瞬间破碎。

小丑想要追上女儿，说不定妻子正牵着女儿在路口等着他，可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报纸上那冰冷的字眼，什么叫不小心走丢被野狗撕咬至死？

那浑身的青紫毫无撕咬痕迹，他的女儿那样懂事乖巧，怎么会走丢！

没有人愿意帮助他直到垃圾桶里的流浪汉告诉他，当天是本地有名的富豪家里十五岁的独子，趁着他女儿在坐在花坛旁等他的时候，强硬带走了他的女儿，其实周围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但是他们不敢得罪富豪。

流浪汉告诉小丑自己准备离开了，他会告诉小丑是因为在他饿的快死的时候小丑的女儿给了他一袋干面包，但他也害怕富豪的报复，要前往下一个城市。

小丑就这样义无反顾冲进了富豪家，对这个世界毫不留恋。

所有的真相都被记录在小丑家中桌子上的遗书里。

报道后面还刊登了些周围居民的采访内容。

真是可笑，富豪在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出面帮助小丑。

富豪死了，这些人又用最恶毒的口吻咒骂富豪长期的恶劣行径，他的独子是多么像他，多么残暴冷血。

蛋蛋看不到报纸的内容，她只知道小爸爸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在口袋里使劲发光发热，想要给小爸爸一丢丢的温暖。

“看吧，女儿，没有能力，连狗都能在头上拉屎。不过没关系，爸爸不会那么没用，爸爸会保护好你的。”

在他眼里，小丑就是个无用的父亲，给不了女儿优渥的生活就算了，连安全也无法保证，就这样死了也挺好，活着浪费生命，去地下向他女儿赔罪吧。

“爸爸，快看！爸爸和千骨，像不像！”

汤姆被千骨清亮的声音拉出回忆，他看向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大雪人没有眼睛，只有一个红鼻子和嘴巴，小雪人……

小雪人的脸出奇的像千骨。

他这才发现千骨脸上头发上还惨留着雪花。

“小公主……你是把自己的头按进雪人脸上里了吗…”

千骨咯咯咯的笑着点头，“对啊，千骨怎么也捏不像自己，最后想到了这个办法！！千骨聪不聪明！！”

“聪明。”

汤姆微笑着看向天空，在心里默默说道，你瞧，我女儿就应该活的这么无忧无虑，只要我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