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出狱首日;战争计划之一(1 / 2)

“天朗气清,呼…自由的感觉真好!”

早晨,栖霞监狱大门口,满脸轻松的周长风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为他人的自由而战,结果自己没了自由,这你就开心咯。”前来接他的夏筱诗吐槽道。

之前周长风尚在狱中,探视的时候讲这种话就太埋汰人了,但现在出来了就再无这一重顾虑。

“满意得很,于理于法都得受罚的。”周长风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何况也就最后几天比较无聊,之前一直觉得跟休假一样清闲。”

“嘴硬!”一袭淡蓝色衫裙的夏筱诗甩了一下袖子,撇嘴道:“若是在学校遇到这样的学生,我通常都是戒尺招呼。”

“哦,那你以后拿戒尺抽我吧。”周长风一副不以为意之色。

夏筱诗:???

这可是回归正常生活的第一天,肯定得小小的庆祝一下。

和谁呢?自然是跟未婚妻咯,反正已经这么久没回陆战一团了,再多晚一天也一样嘛。

纵使栖霞山是著名景点,但毕竟地处偏僻,二人随后等了许久了才搭上公交车。

在车上的时候,望着身旁夏筱诗的侧颜,周长风的思绪唰的一下就被扯远了,旋即就想到了婚事。

之前没想到能够减刑而提前出狱,但现在不一样了,干脆早早的了结一桩事吧!

公交车抵达了位于通济门的终点站,这儿算是进了市区,但北城区岂能与繁华的南城区相提并论?

在等车换乘的时候,组织好了言辞的周长风冷不零丁地开口问道:“我考虑好了,今年腊月或者明年正月结婚吧,到时候挑一个好日子。”

“啊?”惊喜来的太快太突兀,夏筱诗怔了几秒,然后眨眨眼,有些羞赧地点头表示同意。

“年关前后大家都休沐了,比较闲,否则如果是在平时,想出席婚礼还得请假。”

“嗯,有道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公交车稳稳停在了南城区的太平路。

自古以来秦淮河两岸的街巷都繁华无比,时至今日亦是如此,南城区是大明京城最大的金融商贸区域。

在这儿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几座摩天大楼,只要稍稍抬头,方能看到一座正在建设中的摩天大楼和一座已经竣工的。

它们是近十年来紧跟世界上摩天大楼风潮的产物,已建成的那两座分别高303m和320m,而在建的那一座原本计划达到史无前例的400m,但是因为技术极限而被削减到385m。

如今世界第一的宝座为纽约帝国大厦的381m,当今新建伯雄心勃勃、希望夺下这个桂冠。

这座在建的摩天大楼的名字也是简单且直接,就叫“大明厦”,其由阳明集团投资80%,剩余的20%为新建伯以其三寸不烂之舌从工部商务司那儿要来的。

阳明集团是如今大明最大的实业公司之一,特色鲜明——专心于民生事物。

其主营轻工业、进出口贸易、科技研究,纺织、纸张、食品、家电、五金等等无所不包;重工业目前只局限于水泥、化肥、农药。

这个集团的前身是几十年前的“新建灰厂”,灰厂就是水泥厂,由上一代新建伯斥资成立,之后滚雪球似的愈来愈大,涉及的制造业也越来越多,然后更名为“阳明集团”。

这属于典型的官僚資本,或者说…國家資本。

这二者其实并非严谨的经济学概念,只是泛指依托权力和裙带关系的商业模式。

一中性一贬义,当一个商业集团还能代表、维护本国公民之利益时,可称作國家資本;反之,即为官僚資本。

常言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夏筱诗完全符合这一点。

让周长风倍感惊惧的是她逛上大半天竟还能余留不少精力,仿佛在逛街时自动获得体力消耗-90%的Buff一般。

在一家有三层的大百货商场中,乐此不疲的夏筱诗对于每一间店铺都充满了兴致,边逛边盘算着各种家具的颜值与性价比。

“这个留声机好好看噢,啧…二十九圆。哎,主要是唱片还得另花钱。”

“小姐,唱片多买是会削价的哦,十张削一成、二十张削一成半。”

站在店铺门口的周长风瞟了一眼,那是一台镌刻着云雷纹和凤鸟纹的黑檀木质地的立式留声机,上半部分是留声机,下半部分是便于存放唱片的柜子。

哟,倒是挺有小资情调嘛。

他禁不住调侃了一句,“精致生活啊,你倒是蛮会过日子。”

夏筱诗闻言就问道:“先生是觉着贵了么?”

“没啊,我只是随口一说。”

“父亲自幼就教导说什么样的身份就过什么样的日子,本分安心便是,装穷叫苦和打肿脸充胖子都是不妥的。”

周长风:“……”

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伱我的薪资并不少,先生是不认同么?”

在夏筱诗的回击下,周长风还真无力辩驳,只得讪讪一笑了事。

哎,讨了个伶牙俐齿的老婆,这婚后生活恐怕不妙哦……

他在店铺外踱着步,走到了这层楼的边角。

因为这座商场建在丫字岔路之中,其平面形状像近似像一个等腰三角形,而周长风走到的地方就是尖角处。

这里的窗户很高大,望外看去的视野也极佳,可以一览整个车水马龙的街道路口。

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是个好地方…可惜了。”

“既然是好地方,又可惜什么?”夏筱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周长风“哦”了一声,随手往下指了指,回道:“这里视野非常好,在这里和斜对面的酒楼三层各布置一挺重机枪的话,可以有效封锁整个街道。”

???

离谱,这厮以往从未不解风情呀,这次是在故意开玩笑么?

不明所以的夏筱诗下意识地追问到:“那有何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