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尽管作为君主立宪政体的标杆,英国国王的主要权力都被剥夺、转让给了首相和议会,然而剩余权力依旧有不少。
比如说……直接任命首相,乃至直接解散议会。
只不过任何理智的国王都不会在正常情况下行使这些权力,因为这样的举措无疑会导致宪法危机,让国王和王室的存在受到质疑,搞不好就直接玩脱了。
放着好好的吉祥物不当,非要折腾是吧?那还要你这个国王干什么?
所以乔治六世对此爱莫能助,他只是在回信中宽慰了几句,并保证如果出现意外,大英帝国武装力量会保护挪威免受威胁。
挪威方面如此不情愿,瑞典也一样,两个北欧小国都表现得非常消极。
为了迫使他们让步,英国外交部向荷兰、丹麦、比利时打了招呼,让他们也向挪、瑞两国发出请求,像这样多方面施压。
当然了,这只是尽力而为,到了最后关头就算挪、瑞两国仍然不同意,英国人和法国人才不会惯着他们呢。
尤其是军方将领们,一个个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参谋长埃德蒙将军向他的部下嘱咐道:「这个计划将会打乱德国人的准备,这对我们很有利……不仅仅是这件事,在现在这个关键时间,其它任何事情上都必须保持有利于本国的态度。」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干涉、掌控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行动计划在稳步推进。
截止到11月25日,参谋长委员会已经策划完成了三个行动方案,它们是互补的,并将同时实施。
第一个方案在挪威北部;第二个方案在南挪威南部;第三个方案在瑞典南部。
参谋长委员会与陆海空三军的代表研讨了行动计划,并提交了评估报告,强调行动的收益巨大无比,但是风险同样很高。
但是他们对一种情况拿不定主意——假如挪威军队或瑞典军队敢于抵抗呢?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周密的计划不能忽视这一点。
对此,内阁方面的答复是果断还击,以最快速度瓦解其抵抗,不必留情面。
即便英国方面的动作和进度已经算上比较快了,但焦急的法国人依旧嫌慢,他们觉得这些优柔寡断的家伙只会误事。
所以法国政府给大使馆下了指令,让他们在伦敦光明正大的宣传此事,从而加速推动英国方面的进度。
于是乎,此事很快在伦敦被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人尽皆知,搞得正米字旗老爷们心烦意乱。
11月的最后一天,英法双方正式成立了一个干涉委员会,随即一致同意组建联合远征军。
这支远征军名义上是为了部署在斯堪的纳维亚,随时登陆波罗的海地区来帮助沙俄稳定局势,防备背弃条约的德国人做出过激举动。但实际上,其核心任务是控制瑞典的铁矿和占据挪威的海岸控制权。
同时,远征军最迟须在1月10日完成准备。
在干涉委员会成立的同一天,军事行动计划也基本制定完成,三个互补的方案均以英国的港口城市命名。
在纳尔维克与吕勒奥这两座港城沿线要部署大约四个师,他们的任务是守卫这两处港城免于德军夺占。
另外计划从卑尔根(挪威西部港城)开始建立一条防线,途经奥斯陆,向东一直延伸到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行动总共将投入十三万兵力,其中英军大约为七万,其余均为法军,他们统一由英国方面指挥,将在皇家海军与空军的支援下部署到斯堪的纳维亚。
在此期间,大明朝廷也一直关注着英法的举措,不断的猜测、分析着他们的意图。
大都督府和兵部认为,既然直到现在英法双方才做好决定向挪、瑞两国派兵,那么至少要到来年一月才会到位,此前他们应该只会和德社方面打嘴炮。
周长风是在月底率军返回的,或许是因为今年天气偏冷,海参的码头早早的就封冻了,满载着数千官兵的舰队不得不南下去了朝鲜,在那儿下船中转归国。
“……破坏油田这个真的防不胜防,咱们只能说尽人事。”
“的确,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到时候赶时间也是白搭,朝廷还不如多琢磨琢磨如何才能修理得更快。”
大冬天的去苦叶岛进行演习,全旅上下多少有些怨气,尤其是上千人的非战斗减员实在是让人叫苦不迭。
即便防寒措施已经做得十分到位,但在气温徘徊于零度左右的情况下跳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接着湿答答的继续抢滩登陆,想不感冒都难。
演习本身倒是进行得很顺利,观摩陆战一旅行动的将领和官员们都十分满意。
许多人都交口称赞是周某人治军有方、领兵得力,至于究竟是真心话还是吹捧之辞就不好说了。
十二月初一,清晨。
在薄雾之中,军列缓缓驶过了黄河大桥。
刚醒没多久的时候周长风觉着有些不适,昏昏沉沉的,于是随口抱怨了一句,“唉,头晕,感觉不大对劲。”
这时候,愁容满面的姚良川走进这间车厢准备呈递病员报告,见他脸色发红、精神不济,便皱眉道:“你这脸色不对啊,这么红?怕是发热了。”
稍后一查体温果不其然,水银体温计的读数直逼三十九度。
一时间,车厢里的人们都忙活开了,烧热水的、招呼军医的、拿取毛毯的,动静大得堪称鸡飞狗跳。
想到出此下策的那个女人现在应该还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郁闷无比的周长风不禁吐槽道:“真的是,大冷天的搞这个,简直乱弹琴!”
欧洲地图已发,彩蛋章和评论区帖子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