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咬着牙，不吭声，因为窒息感的原因，他的脸涨的通红。

唐凌看着他，从他的眼神里，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自己。

宁微澜将手轻轻搭在唐凌的胳膊上，无声的安抚着他，从回忆里回过神，唐凌的手稍微松了一下。

“恨什么？恨别人权势滔天？那你不用恨，因为获得权力的不是你自己而已。”唐凌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孩，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现实的话。

如果获得权势的是他，那他又是否能守得住本心？

“记住这种感觉，要恨，就恨自己没实力。”唐凌松开了抓着他脖子的手。

宁微澜叹了口气，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唐凌这种狠辣的样子了，但显然，唐凌的自控力很强，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哪怕他掐着他的脖子，她也没有感受到杀气的存在，唐凌没有动杀心。

她释放第一魂技，给两人治疗了一下，小孩的脸上没了伤口也没了血渍，除了身上脏兮兮的以外，倒是有一张比较帅气的脸。

那魂骨很快就被送到了唐凌手里，这一趟下来，也算是花了巨资，不过以修罗殿的财力，这也才九牛一毛而已，钱可以再挣，有些东西错过就没有了。

从特殊通道离开，也没有人不长眼的对红色贵宾包间的人动手，加上有拍卖场的保护，拍卖场十公里内没人会动手。

小金毛恢复原本的体型，带着三人消失在了那些人的视线外。

史莱克学院门口，唐凌突然停下，那小孩低着头走路，也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下，撞在了他的身上。

小孩惊恐的抬头，身体下意识的颤抖，明显曾经没少挨过打。

“想成为魂师吗？”唐凌开口道。

小孩下意识点头，可成为魂师哪里容易，随后又低下头。

“抬头，你叫什么？”

“江云斩。”他的情绪收敛了很多，没有了刚才的疯狂，但严重的恨意依旧不退。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可以离开，我不杀你，去哪里，你随意。第二，跟我走，带你修炼，成为魂师，不过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永远不得背叛我，否则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定会取你性命。”

唐凌站在他面前，声音略显低沉，夹杂着不经意间的冷淡，江云斩抬头看他，他丝毫不觉得唐凌是在开玩笑，不知为何，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同意了第二条，有一天自己背叛了他，他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他没有理由选择第一个，或许他可以离开，但离开后他又要去哪？上哪里生存？或许在被抓回去，成为富人的奴隶，被打死，被饿死，被折磨死，或许第二个，他有成为魂师的可能，哪怕可能性很小。

“我选第二个，如果你能让我成为魂师，那我这条命给你又如何？”江云斩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稚嫩，却异常的坚定。

“很不错的选择，今年多大？先天魂力和现在魂力是多少？”唐凌勾了勾嘴角。

“11岁，先天魂力4级，现在魂力9级。”江云斩没有隐瞒，本身他就没什么天赋，自己硬是花了四年的时候提升到了九级，但无论怎样，就是无法突破十级。

唐凌点头，也没在对说什么，天赋确实不咋地，但也不是没办法。